信长真的不明白光秀为什麽会表现得那麽为难,总是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光秀的若即若离就是一种戏弄。他的感情真的是如此一文不值,所以光秀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

    光秀……光秀……你究竟想要什麽?

    尽管光秀是被信长弄得心绪不宁,可是兴建安土城的任务他一点也没有担搁到进度,反而b信长预订的时间还要快上接近两个月。

    安土城城高七层,建於高山之上,确有君临天下之势,城下有大道贯穿,与大街相连。北临琵琶湖,水路交通十分方便,同时靠近光秀和秀吉的封地,较容易与他们联络。另外亦便於发兵攻打中国毛利氏和後越上杉氏,更易於管理信长在国友村的武器工厂,说是天下第一城也不足为过。

    本来信长打算在安土城落成後就设宴款待众家臣,现在自然有更多时间去预备,因为筑城的任务由光秀负责,所以宴会也一并由光秀招待。光秀才休息不够三天,便急急开始预备。

    当中最受感动的人不是信长,而是佐久间信盛。因为在筑城期间信长以「方便监察进度」为由不肯回歧Ga0城,y是要住在他家,住他的、吃他的、用他的,出工钱给他的人是信长,花尽他所有工钱的人也是信长。

    信盛每天祈祷呀、上香呀,就是想安土城快点建成,信长快点离开他家,不要再侵蚀他的家财。天可怜见,不知道是天主还是佛祖听到他的愿望,安土城果然很快完成,信长也风风火火地搬走,他的家财终於保住了。

    这次宴会不但是他们织田家的家臣能够出席,连家康旗下的家臣也接受到邀请,以感谢他们在长筱之战所作出的努力。

    只是信盛并不知道信长的邀请其实也有几分炫耀的成份,他是在暗示家康,光秀为他建的城很好,不会塌下来。

    「信长,这鱼好像有异味。」浓姬挟起鱼,凑在信长耳边轻语。

    信长凑前一嗅脸sE也是一变,偷偷瞥向家康的方向,家康倒是没什麽异样,可是他身边的本多忠胜两眉都皱成小山,明显是感到不悦,然而似乎是碍於主宾有别,不便发作。

    但信长可不是这样想,家康是客,应他的邀请而来,可是菜肴竟有鱼r0U变异,这实在是太失礼客人,何况家康还是他的好友。当下沈声道:「光秀,这鱼是什麽一回事?」

    光秀忙离席上前,接过浓姬的碟子一嗅,眼里闪过几分惊惶,一个少年快步走到信长面前跪下,「信长大人,宴食方面是由小人负责的。请恕小的没有宴前检验好鱼的品质,败了各位大人的雅兴。」

    「你是三宅弥平次?」这个少年信长倒有点印象。

    「回大人,小人已经在上月元服,以光秀大人姓氏为姓,取名秀满。」

    他於光秀就等同兰丸於信长、三成於秀吉,是不能缺少的一条臂膀,可是这孩子终究b兰丸、三成年少,年轻气盛,经验不足,所以才会有这样大的错误。

    信长沈Y半晌,心想无论如何,秀满必须接受惩罚,不然就太对不起家康了,让秀满汲取教训也好。

    光秀忽然cHa口道:「信长大人,前些日子我染了病,有半个月都卧病在床,所以秀满的工作倍增,才使他有这样的疏忽,要罚就尽管罚我一人吧。」

    信长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既是怒光秀隐瞒病情,也是怒光秀不会看环境做人,「光秀,你这样是存心跟我作对?」

    「光秀不敢。」光秀仍是不卑不亢。

    浓姬看似不经意地道:「光秀,一人做事一人当。」

    光秀又何必让信长下不了台?她也明白光秀是想保住秀满才将责任归咎於自己,可是他也应该看场合啊!这不是闭门一家人的事,而是涉及信长身为大名的面子和威严,怎麽说,家康和他的家臣也是客,信长身为主公也是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不然要如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