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吴神父送抵活动中心,郑华恩领军的搜救队伍一分为二,大部分成员回到现场帮忙抢通对外道路,另外cH0U派两人至派出所通报姊妹花命案。

    他们疾步走至派出所。神木派出所因为人力不足,向来「一人当班」,就算满额也只有两位警力,美其名为派出所,实际功能更类似岗哨亭。

    今日於派出所值勤的是年纪较轻的那位,年轻警察听闻又发现凶杀,眉头深锁,心里埋怨怎麽那麽倒楣,是在他值勤时出大事。

    「如果是辉哥值班,他会怎麽处理呢?」年轻警察暗想。

    年轻警察随男人离开派出所,派出所再次拉下铁门。他将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板重新挂回铁门,方便扑空门的镇民第一时间联络。三人第一站不是重回犯案现场,而是先到双胞胎家通报Si讯。

    「怎麽可能?她们不是还在睡觉吗?」久久才应门的双胞胎父母仍穿着睡衣,听闻三名大男人来意脸sE丕变。

    双胞胎父母转身冲往nV儿房间,年轻警察脱鞋跟上。他们敲着房门大喊双胞胎昵称,迟迟没听见回应的父亲心急探向喇叭锁,却发现房门从里头反锁。

    「她们……睡觉习惯锁门。」双胞胎母亲怯生生回应。

    年轻警察不愿再浪费时间,厉声支开双胞胎父母,而後朝门用力踹了数下,老旧门板脱离门锁桎梏敞开。

    房内空无一人,床铺有使用过痕迹,然而房间呈现主人已离去多时的空荡感,就算双胞胎曾待在房内,也是好一阵子以前。

    年轻警察迅速扫视房间,房门由内上锁,窗户或许因应暴雨紧紧关闭,更别提双胞胎没忘记锁上。

    窗户与房门都上锁,r0U眼乍看亦没有发现被破坏的痕迹,年轻警察J警察看天花板有无通风孔,毫无暗门的天花板再三告诉他房间没有第三条通道。

    这是一间完全密室,除非双胞胎有办法穿墙,又或者凶手又办法带着双胞胎穿墙,不然没有方法离开房间。

    年轻警察被自己荒唐的推论弄得啼笑皆非,研究凶手动机或者犯案经过都不是他的职责所在,警方需要实事求是,不是一昧将结果导向超自然可能。

    此刻,他唯一工作就是带家长前去後山认屍。

    郑华恩挑选的搜救队,各个眼尖,自然不可能错认遗T。双胞胎父母见着一双nV儿凄厉骇人Si状哭着想扑上前为其整理仪容,年轻警察见状马上请求同行镇民帮忙,三个大男人积极拦阻避免现场遭到破坏。

    年轻警察理所当然看过第一至第三具被害者遗T,遗T双手遭利器切割成条状,人类骨r0U成条块让他震慑,他没想过竟然有人能将同类当作牲畜对待,更没想过人类R0UT如此脆弱。

    如今看到第四第五具遗T,真正震撼年轻警察的反倒不是遗T惨状,而是家属态度。前三件案子都是由老警察带领家属认屍,这回换他来做,他才真正见识家属声嘶力竭的嚎哭与肾上腺素激增甚至能突破几位大男人桎梏的蛮力。

    年轻警察很难确切描述自己的感觉,他只能说所见所闻让他脑子一片空白。拦阻家属破坏现场是职责所在,但平心而论他难以接受必须公事公办的态度。年轻警察其实很想放任家长破坏现场抱着一双被害者遗T痛哭一场,可惜他不能。

    他第一次对自己「警察」的身分感到乏力与排斥。

    他真想问问那些进入刑事组的同学,想问他们究竟是铁血心肠还是看多了因而能心如止水?在年轻警察沉思之际,余光瞥见草丛出现些微晃动。

    「是谁!」年轻警察大喊,顺手拔起配枪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