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安必须是她的。

    在詹流景腻烦之前,或者…在她找到更好的替代品之前。

    宋槐安回到房间,靠在门后,身体慢慢滑坐到地上。

    巨大的屈辱和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恨詹流景的胁迫,更恨自己的无能。

    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只要奶奶还在,他就必须活着,必须忍受詹流景的控制和玩弄。

    他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飞虫,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越缠越紧。

    窗外的风雨更大了,拍打着玻璃窗,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

    宋槐安抱住膝盖,把头埋进臂弯里。

    黑暗中,他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复仇这条路,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得多,也肮脏得多。

    他需要变得更强,更冷酷,更不择手段。

    甚至……比詹流景更狠。

    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从这张巨大的蛛网中,挣脱出来。

    而在此之前,他必须学会忍耐,学会伪装。

    学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包括詹流景对他的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趣”。

    次日,宋槐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准时出现在餐厅,准备早餐。

    詹流景下楼时,看到的就是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动作娴熟而专注。

    切菜,搅拌,控制火候。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居家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