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妥,这似乎是在打探她的“业务范围”。

    詹流景放下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

    “一些……让他们明白规矩的方式。”

    她没细说,但宋槐安能想象,那绝不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

    他心里有点发毛,这种对暴力的习以为常,甚至运用自如,是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你……詹家,在里约,或者说在巴西,到底是做什么的?”

    宋槐安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一直压在他心头。

    詹流景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直接有些意外。

    她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做点小生意,维护一下地方秩序,算是……地头蛇吧,不过是比较讲道理的那种。”

    她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眼神里却没什么笑意。

    “怎么,怕了?怕跟着我这个‘黑.社会’,玷污了你这朵温室里的白莲花?”

    这话有点刺人,宋槐安皱了皱眉。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詹流景追问,目光紧盯着他。

    “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我需要……了解我的处境。”

    宋槐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客观,而不是指责或恐惧。

    詹流景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了解处境是好事。”

    她靠回椅背,恢复了那种散漫的态度。

    “你只需要知道,在罗西尼亚,在里约,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