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存着帮我和我妈变亲近的心思?”沈泠一猜即中。

    “我只是觉得你母亲这个问题并没有真正解决,这段关系不经营好,以后还是会困扰你。我们现在是男nV朋友了,困扰你,我也会忧心的。”伍桐认真地唬他。

    沈泠乐意被她哄:“好啊,你要是愿意,我们就多留几天。我打点过,我妈心里都有数,别人都会尊你为来游玩的贵客。只是要委屈nV朋友,陆洪和陆梓杨那里你要忍忍。”

    “反正在陆家做贵客感觉还不错,我可以大坏慈悲心,忍受下陆洪的审视。”伍桐说。

    “哦,对陆梓杨,就算不上忍?”沈泠光明正大吃醋,吃完也表现大度,“你这么好,会心疼他,可以理解。”

    伍桐拿肘顶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不是要给他一个交代。”

    沈泠十分喜欢“交代”这个词,因为它的重点落在了“交代”后的结果上。

    确立关系那晚,在他的软磨y泡下,伍桐将自己与姚景的最后一面和盘托出。

    她说:“那算是一个交代。”

    之前那段时间她与姚景亲近,确然是在考虑,未来究竟要一直做朋友,还是要有别的关系。

    “那你最后是怎么决定做朋友了?”沈泠搂住她肩膀的手臂施了力。

    她还是有迟疑,温热的气息扑打在他x口,缓缓道:“你大概也知道那天他本也要去颁一个奖,其实不在北京。”

    沈泠将自己的鼻子贴近她,试图让她的味道沁满自己:“他来看你,放弃去颁奖了?”

    “嗯。”她没有掩饰那一点不舍,言语中仍有难过的情绪,“他说,所有的条件都与他的心之所趋相悖。”

    她没再说下去,并非故意讳莫如深,而是陷入了回忆。cHa0Sh的雾气侵袭了沈泠的x口,她没有流泪,沈泠的心脏却尝到了咸味。

    她和姚景的过去是他监视也不能触、无可知的。他一直在她的生命与感情中缺席。

    他只能反复想起在北京那家店里,他看见姚景起身,伍桐温柔地抚m0他的头。离得很远,沈泠还是能辨得姚景的口型,是一声“姐姐”。

    “我告诉他,其实我从来没有觉得洗车有什么问题。又问他:你现在做的是你喜欢的事吗?他说‘是’,我就回答说……”伍桐将当时的情况道出,“那很好,我也不希望把你困住。”

    沈泠知道,伍桐给出的交代,于他而言,满是后患之忧。

    她总会在他人的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约是因为她太会引导人往前走。迷航人望见灯塔,抵达岸边,即便离开此地,也再难忘却灯塔的模样。

    除夕夜在男友年过二十才找来的家里过,于别人而言有些猎奇,对伍桐来说却无甚奇怪。她漂泊那样久,如无根之萍,从也没有想过何处再会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