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磊不情不愿地照做,嘴上却忍不了一点,“狗仗人势,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阮暖懒得搭理他。

    她全程比以往任何一场手术都要小心,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在郭磊身上。

    手术结束后,心外科的医生都陆陆续续离开,阮暖却依旧坚守在岗位上,郭磊那时候已经很松弛,手术室来回离开好几趟,阮暖视若无睹。

    更没有想到,护士把病人推出手术室后,阮暖才摘下口罩,目光之中就撞进两个不想看见的人。

    “暖暖!”手腕被毫无理由地抓住,江烬岳不知廉耻地把她当成可以利用的人:“薄老爷子怎么样?”

    薄老爷子?

    阮暖头上闪过两个大大的问号,如果不是江烬岳提醒,她还不知道,这位老爷子是京市薄家的老太爷!

    怪不得薄峻夜会站在手术室门口。

    阮暖拧眉,“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烬岳一脸看她无理取闹的样子,“暖暖,能不能别闹了?我可以原谅你,为了跟我闹脾气,把工作换到了京市,但这里的开销大,你租房子也租不起,住地下室哪里成?你娇生惯养惯了的!!”

    阮暖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许久,她抬眼,看向江烬岳,眼神里印上冰霜,“我就算睡桥洞也和你没关系。”

    “暖暖,你何必这么偏激?”江烬岳自以为语重心长道,“我马上就要升职加薪了,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你何必那么委屈自己?”

    阮暖只觉得恶心,随口哂笑,“还是把你的钱留给有需要的人吧,我不缺。”

    江烬岳恼她这么无情无义,“我不和你斤斤计较。薄老先生的身体健康事关我的仕途,你不要跟我对着干。”

    “你是薄老先生的孙子?”阮暖冷冷弯唇,讽刺道:“还是薄老先生的直系亲属?”

    江烬岳答不出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阮暖见状,笑得更嘲讽,“保护病人隐私,是医生最基本的义务。”

    江烬岳的脸色比吞了苍蝇还难看。

    阮暖对医护人员打招呼,“先把老先生带回去,不用管这个疯子,他跟老爷子没关系。”

    话音才落,身后便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不知道这位先生拦住我爷爷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