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盛染突然醒来。季长州在他身边睡着,呼吸均匀,手臂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圈在他的腰上。

    他在黑暗中睁眼呆怔,乍然间还以为是在苍水,山海都在不远处,街上檐下挂着叮叮咚咚的风铃,推开窗就有海风与隐隐浪声……少顷,他缓缓吐气,原来已经回了平城。

    其实苍水好,但也没那么好,比它美比它好玩的地方实在太多,可这次它变得极富魅力,让盛染离开时不舍到湿了眼眶。

    平城是很好很好的……只是这里能分去季长州注意的人事物太多了。

    夜色深浓,万物安静,连曾吹得他浑身冷透的风也变得飘柔无声。在这种环境里,思绪变得纷乱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盛染小心地拿开季长州的手,轻轻起身,后背刚离开床没几寸,一双胳膊倏地从旁边伸过来将他抱进一片温暖中。

    “去哪儿?”季长州声音里睡意浓浓,说话时还带着鼻音。

    盛染吓了一跳,趴在他胸口缓了缓,道:“我去卫生间……吵醒你了吗?”

    “没。”季长州眼皮沉重,勉强睁开眼,他今晚一直担心盛染,心里有事就睡得不安稳。盛染一动他就感觉到了,立刻让自己醒过来,“我抱你去。”

    盛染说:“你睡吧,我自己去。”

    季长州抱他下床,懒懒地笑道:“怎么不粘着我了?就不让你自己去。”

    一路抱到卫生间也不放下,直接站在马桶前掰开盛染两条腿,露出软趴趴垂着的阴茎和被撞击拍打得通红发肿的阴户,打着哈欠说:“尿吧。”

    半天也没听见水声,季长州从后面探过头歪着一看,盛染僵着脸,两条漂亮的眉毛微拧。

    他很贴心地问:“给你吹个口哨?”

    盛染果断拒绝:“不用。”

    季长州开始吹口哨。

    盛染双目无神,什么思绪都被他给吹没了,当下唯一的感觉是下面这么大开着有点凉。

    ……终于,在一声接一声有强弱渐变的悠长口哨里,盛染小腹一收,两道水流分别从阴茎铃口与肉鼓的阴户肉缝间泄出,于半空中划过一道扁弧落入水面。

    水声在深夜寂静中有些过分的响。盛染脸色微红,垂着眼,视线里却忽然闯进一截熟悉的东西:季长州的性器从他大开的双腿间……支了出来。

    他不自禁地把身子往后倚,后背靠着季长州不住地挪……他还尿着,季长州的鸡巴就挺起来了,支棱在他的尿水里。盛染觉得非常别扭,拼命抬着屁股喊季长州:“你干什么啊……快把我放下!”

    季长州不放,懒洋洋地把那根长肉棍更挺了挺,绷着小腹上的肌肉去撞盛染的后腰尾椎,拖长声音道:“我干什么,我给你把尿啊!别乱动,差点尿出去。”

    盛染咬牙:“不用你把。”他真的不明白季长州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给他把、把尿!这种事无论经历几次都会觉得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