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脱衣解裤。

    这傻大个哪儿都好,就是性格太憨了。

    那几天还算平静,我白天上班送货,晚上就挑灯夜读,琢磨破书上的知识,渐渐把整本书都熟悉了,只是身边缺少人点拨,自学起来很难,始终没有太多进展。

    我很担心,虽然自从那晚离开周家别墅后,落花洞女的意识再也没有出现,也没找我借“精”了,可每次只要闲下来,一摸小腹,总会感觉那里凉飕飕的。

    她还在,并且一直醒着,在默默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一想到这个,我心情就糟糕透了,刚想去卫生间冲个澡,却听到出租屋传来敲门声。

    “死胖子,这么晚了找我干嘛?别又是为了周莉的事吧。”

    我下意识以为敲门的人是王刚,自己人缘差,在这座城市没几个熟悉的人,除了王刚,很少有人大半夜跑来我这儿。

    可开了门,我却看见一个相貌猥琐、秃了瓢的中年人站在外面,正挤眉弄眼冲我贱笑,

    “林峰,没吵到你吧?”

    “咦,这不是勇哥吗,你怎么回来了?”

    我挺纳闷,敲门的人叫何勇,是我的房东。

    这家伙是个标准的油腻男,可偏生得命好,几年前赶上市政拆迁,从开发商手里拿了几套房子,靠着收租过日子,活得蛮逍遥。

    不过他有个致命缺点,手痒好赌,每次从我这里收了房租,马上就跑去赌厅消费,偏偏赌运不佳,兜里的钱从来不隔夜,人送外号“甩干机”。

    “上个月不是刚收过租吗,下个季度的房租还早呢!”我把着门没让他进来,生怕老小子输急眼了又来找我借钱。

    勇哥咧着满口包谷黄牙,贱兮兮笑道,“你误会了,这次不是来收租的。”说完他就想进来,我依旧把着门,说那你来干什么,先把话说清楚。

    不能怪我这么对他,勇哥每次上门都没啥好事,上次嫖娼被逮不敢告诉他老婆,大半夜打电话让我去派出所签字领人的事情,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

    “哎呀,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别瞎说!”

    勇哥赶紧让我打住,搓着手道,“是这样的,明天我儿子过生日,刚给他买了些生日礼物打算送过去,可你也知道,我和老婆正处在离婚冷静期,想找你帮个忙。”

    我哦了一声,只要不是借钱就好说。

    勇哥结过婚,家庭还算美满,但因为改不了烂赌的毛病,上次偷偷拿儿子学费去打牌输了个精光,事后被他老婆发现,两口子大吵一架,目前正在闹分居。

    听说勇哥已经被赶出家门流浪了很久,老婆一直不让他回去看儿子,说是怕儿子跟他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