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做了一个梦,梦到他正被林言压在电脑桌前从後面狠肏,这时桌上的电脑突然就亮了,直播画面大刺刺地出现在那,而且还是视频直播,前摄像头仿佛照镜子一般把他的样子录进了直播里。他吓得浑身血液都冷了,下意识抖着手去关电脑,而这时,身後却伸来一只手,把他从桌子前抱了起来。直播里的画面显示,他被一个身材和身高都优越他许多的男人从背後环肩抱住,下腹那也横着一只手,随着身後男人抽送的频率往後撞着他的身体,他的呻吟声仿佛止不住般倾泻而出,哪怕他心里万分焦急地想逃离这个地方,身体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被男人牢牢禁锢在电脑桌前。他隐约看见,屏幕里的观众已经把弹幕刷成了涂墙,那些淫词艳语令他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羞耻。他不断开口求饶,一开始是求着身後的男人放过他,後来觉得无望了,便转了念头让男人把他带到别处去,无论去哪他都会配合,只要别待在电脑前面就好。可男人仿佛不会说话的野兽,只顾着在他身体里开疆拓土,对他的求饶根本视而不见。许千急得哭了,发出的每一道呻吟都带着明显的哭腔,男人或许终究是心软了,缓和了一下抽插的速度,然後抬起他的下巴,在他耳边轻声道:“今天怎么了?这不是你自己要的么?”许千哪听得明白什么自己要不要的,他只顾着摇头:“不要……不要了……”男人在他身後轻笑:“怎么今天这么卖力,又想玩什么?”许千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只是一味地摇头。男人亲了亲他的脖颈,又变成了不再怜惜他的模样,箍着他的腰凶狠撞击起来。许千在梦中痛苦又愉悦地扬起了脖颈,小腹一酸,哀鸣着射了出来。事後,他倒在男人怀里,看着对方熟练地关掉直播,又清理干净桌面上的精液,然後转头朝他脸上伸手――隐约摘下了什么东西。男人的声音样貌在许千醒来的前一刻变得逐渐模糊:“是压到鼻梁了吗……下次换……更舒服的……睡吧……”……许千摇了摇头,缓缓睁眼醒来。他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这张床还是林言提议要一起睡之後重新买的,比他之前的床要大,也更舒服。屋内光线昏暗,但透过窗帘缝隙也不难知道外面已经是大白天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戴着面具和林言在直播里羞耻做爱,放现实里开播没一秒就得被封号了吧。许千搓了搓脸,昨天下午和林言在电竞椅上那次性爱太高难度了,他最後根本不记得怎么从那个椅子上下来的,反正梦里总是隐约觉得双腿合不拢一样,腿根也发疼……他突然掀开被子,伸手摸了摸腿心,干净得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两条大腿上有很多新鲜握痕,他明明记得昨天在电竞椅上做的时候腰被掐得特别狠,双腿悬空着没怎么被控制来着。是後来又被压到床上做了一次吗?许千有些汗颜,这个痕迹好像也不是一次就能造成的。真不知道林言以前的柏拉图式恋爱怎么谈的,明明这么性欲旺盛的一个人。不过也有可能是憋久了,许千想着,而且他是个男人,不会怀孕不会矫情,做起来也不会让人有负担,所以林言才能敞开了发泄吧。许千无奈一笑,揉着腰起了床。今天是他休假最後一天,看到工作群里说他们组招了新人,其他员工忙着各自的项目不愿意带,组长给他私发了消息,说下周一新人上岗试用由他来带,许千想看一下新人的资料介绍,结果组长以正在忙为由拒绝了他,许千只好问了下同事,同事正好看过新人的资料,大致和他说了一些。【他25岁,毕业後本来待在实习公司,但今年公司倒闭了,所以来咱们这了。】――同事给许千发来的微信。【我跟你说那小伙长得好像挺牛逼的,面试那天人事部那边闹腾一下午了,说是接了个特别帅的人。】许千没什么想说的,就回了个惊讶的表情包过去,成功得到同事嫌弃他敷衍的表情。……这天下午,许千看见刷完碗的林言从厨房出来後径直去了书房,许千以为对方又要加点开播,结果没一会儿他就听到滑轮的动静。他一抬头,便看见林言正把他那把电竞椅从书房里推出来。许千刚想开口,脑子里瞬间划过什么,等林言把椅子推到阳台了他才出声道:“很……脏吗?”“没有。”林言把袖子挽了起来,“只是该洗了。”趁他去卫生间端水盆的功夫,许千悄悄靠近瞅了几眼,粗略一看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异样,当然他也不想细看。当林言端着水盆过来後,许千不好意思地说帮他一起洗。林言拒绝了,“把椅子弄脏的是我,你不用帮忙。”许千犹豫道:“可上面有我……”林言洗了抹布,拧干水分道:“没有,都是我射进你后面然后流出来流到椅子上而已,你的都射在我衣服上了,没弄脏椅子。”许千:“……”许千轻咳一声,捂着脸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