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摇光迫不及待的去备马回来,心中甚感宽慰。他家王爷如今都敢明目张胆的吃醋了!当真是,甚好,甚好啊!想到这里,摇光宽慰陆修年。“王爷放宽心,风公子好歹也是您的好友,依属下愚见,他是绝对不会觊觎王妃的!”陆修年略带几分疑惑眼神飘过来。“本王何时说风渊会觊觎她?”“……那您这?”摇光眼神示意陆修年胯下追风,用意很明显。这都要骑着追风去追人了,王爷居然还不承认?陆修年亦看了眼追风,道。“此行不可让王妃知道。”“哦……啊?您不是要追王妃,还不让王妃知道?”摇光听的都懵了。陆修年眼神深黯提醒,“白日里,她在观云楼中说的话,你难道都忘了?”“王爷的意思是……王妃与风公子此行,是为了那个约定……可是据开阳所说,王妃前往的方向是定州,好像是一个什么叫做文县的地方,难道说,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有没有特别之处,到了便知。”话音未落,陆修年已然驾马疾驰了出去。速度之快,摇光不得不感叹,他才不相信,王爷这么着急,为的就只是一个什么文县!……陆修年刚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自景王府中走出一人。此人甫一见到日光,便即刻抬手遮挡。待到日光缓缓从微微颤抖的指缝中露出来些许,才终于一脸放松的释然。“小舅父!你害得我好苦!”瞧瞧这双手,原来是多么的冰肌玉骨,可现在,止不住的颤抖不说,这日日握笔,指头中间都握出一个坑来了!“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如初啊!”看着颤抖不止的手,顾亭之伤心叹惋。“亭之!”忽有一道熟悉声音传来,顾亭之喜而抬头,果然见到时晏安。顿时,一双眼睛里腾满雾气。下一秒,像是久在牢笼,重获自由的囚徒一般。顾亭之张开双臂飞扑过去,紧拥在时晏安怀里。“安安!呜呜……”时晏安被顾亭之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紧忙用手轻拍其背安慰。“你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一连三句关心,这下子,顾亭之的眼泪是真的出来了。“安安!呜呜……是小舅父将我关在这里抄书,我这今日刚抄满一月,这才终于被放了出来,安安,这些抄书的日子里,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有多想我的元宝!呜呜!也不知元宝现在怎么样了。”“元宝?”时晏安拍背的动作一顿,“元宝是谁?”顾亭之猛地抽噎,“元宝是我的心肝宝贝,不行,我得赶紧回府看看它是不是还活着……”说着,顾亭之折身要走,却一把又被时晏安拉住。“等等!你先说元宝是谁?怎么就是不是还活着了……”“元宝是我的猫。”顾亭之哭丧着脸打断。时晏安,“……”“你小舅父人呢?可曾见到宁儿?”“宁儿?”顾亭之愣了愣,才想起来,“对了,安安,你来这儿干什么?为什么问起宁儿?她不是该在将军府?”时晏安这次急忙从怀中掏出时晚宁留下的笔迹来。“宁儿昨夜就离开了,说是找什么好友,我思来想去,以宁儿的脾性,这偌大的大顺朝除了你,她能找的也就只有景王爷了。”“找好友?还昨夜就离开了?”顾亭之用发抖的指尖挠挠头,“我刚刚才问过,说小舅父才出了远门,怕是有一阵才能回来,该不会……”“小舅父竟然和宁儿私奔了!”这句话说出来,连顾亭之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在我不见天日的日子里,小舅父和宁儿进展竟真有这么快?”话音刚落,就被时晏安轻敲一下额头。“宁儿与景王爷已有了婚约,谈何私奔?”“也是!”顾亭之揉揉额头被敲过的地方,“安安,你下手也忒狠了。”“……行了,宁儿是既与景王爷在一处,我便也可放心了。”时晏安才要转身,就被顾亭之猛地抱在胳膊上。“安安,我手抖……”时晏安无奈瞅过去一眼,“我从宁儿那儿也学了些针灸之术,要不给你扎一扎?”顾亭之闻言,胳膊也不抱了,猛地就把手收回,又抬起来遮着太阳。“安安,这阳光也忒刺眼……”时晏安一声微叹,猛然抬起手臂展开宽大绣袍,强箍在顾亭之脖子上。“现在呢?好些了么?”“咳咳咳……”顾亭之被箍的险些断气,下一秒死命才将时晏安的胳膊掰开些。“安安,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宝庆楼?”……离京百里外的路边茶肆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男子一袭素白布衣,生得一双惑人凤眼,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温婉细腻,不染尘埃的阴柔之美。其对面的女子,一身火红刺目,不施粉黛却一颦一笑都倾城绝色,动人心魄。“此二人坐在一起,这不正是话本子里所描写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吗?”不远处的某树梢上,摇光实在是忍不住一声惊叹。正当此时,身侧一道冷意视线刺过来,摇光浑身不自觉一抖,险些跌落下去。“王……王爷,我开玩笑的,其实也没有那么登对,风公子好是好,和王爷相比还是差了许多的!开阳,你说是不?”无辜被点到的开阳,“……你还是小心点说话,以风公子的耳力,你刚才的话怕是……”摇光好不容易才稳了身形,当下忍不住又是浑身一颤。“对啊!我怎么忘了?”下一秒,不远处的风渊果然回眸睇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风公子在看什么?”时晚宁顺着风渊的视线,只瞧见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没什么。”风渊淡然表情收回视线,随机亲自为时晚宁沏好一盏茶。“在下有一句话,一直想问王妃,昨日,王妃究竟是如何得知,在下会在观云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