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青和年轻男同志的谈话时间有点长了。

    等到天彻底黑了。

    陆白杨心里如是想。

    陆白杨站在窗户边上,很罕见的没有立正,没有笔直挺立。

    而是身子微微的斜倚在车厢上。

    姿态有些慵懒。

    只是广额高鼻下,唇瓣微微抿起。

    一双眼瞳也是漆黑幽深,深不可测。

    南青青和年轻男人越说越有话题,两人从小仲马说到了简爱,又说到了小王子。

    好像是相见恨晚的知己。

    陆白杨下意识垂眸。

    看着自己的鞋尖。

    鞋尖轻轻的踢了一下。

    果然。

    南青青这位女同志,更喜欢知识分子。

    部队上的干事,整天带着一个黑框眼镜,胸前的口袋里,永远都憋着一根钢笔,说是从香江买回来的港币,很贵。

    手上永远托着一本笔记本。

    说话的时候酸溜溜的。

    倒是很对南青青这位女同志的胃口。

    陆白杨眼神不知不觉间,冷冽了几分。

    他上前,坐在南青青旁边。

    南青青也没有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