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们的子宫中汲取营养和力量会更有利于他的成长(番外上 )
祁舟拼着一股劲儿把祁济生出来后,顾不上产道被阔开的痛楚,以及这后天人为改造出来太过敏感的女性生殖器,竟然在生产中还能高潮的情况,忍耐住了在生产过程中因痛爽相交而痉挛抽搐不止的身体反应。他哑着嗓子,费劲的朝刚用除菌毯包裹住新生儿的医护人员伸着双手,神情急切的道,“让我看看他,求求你,让我看看他……”医护人员没有多想,还以为刚经历生产之痛的孕夫此刻正母爱泛滥,便将孩子小心的放进了满脸渴切汗湿了头发的祁舟怀里。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撒手,再想从对方手中要回孩子就变得千难万难了。脸上汗水密布的祁舟,眼神复杂的望着怀中襁褓里的孩子,默默的任由医护替他结净身体,无论医护怎么劝他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放心将孩子交给他们,祁舟都置若罔闻。还保持着青年样貌,只是曾经的那头漆黑利落的短发,已然如冬雪凝结的绸缎般净白柔长的男人,一双布满血丝的俊目死死地盯着怀里的婴孩,连眨都舍不得眨一下。男人就像个千辛万苦终于寻回心爱之物的守财奴,只想将这份失而复得的珍宝牢牢抓握在手中,时时刻刻都盯着才能安心。望着与印象中相差无几的婴孩面容,祁舟的记忆一下子被拉扯回久远到都有些模糊斑驳的童年。那时候的他也只是个五岁的孩童,和父亲一起站在从产房出来的母亲床边,抻着脖子去瞧看新诞生的小生命。他可爱的弟弟,从出生就与其余红彤彤皱巴巴小猴般吵闹哭喊的婴孩不同。柔软的胎毛乌黑浓密,肌肤更是莹润如雪,提溜着双乌炯炯的眼睛,不哭不叫,好似在新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往后的祁舟不止一次想过,父母给弟弟取名祁济,可能并不仅是要他们兄弟两团结一心同舟共济这一个意思,大概还喻示着"奇迹"的含义。毕竟在当时外神的诅咒普及着整个世间的时代,祁济的降生,竟然能让心理医生已经下了判决,病情都达到中度快接近重度的父母,奇迹般的找到了生活的锚准,精神趋近于平和,行为举止都不再间歇性神经质。让整日里忧心焦虑,生怕一睁眼父母就会变成怪物的祁舟,久违的再次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和幸福。也是祁济的牺牲,给这场世界性的灾难画上了句号,拨乱反正,将整个世界从外神手中重新夺回归还给了人类……祁济做到了其他人都无法做到,也绝无可能做到的事情。属实是个“奇迹”的代行者。现如今,祁舟也在尝试创造奇迹。他,想要重新赋予弟弟生命。让他那个过分年轻、过分惊艳又过分早亡的弟弟,再次复活。死而复生。在如今这个注重科技发展的无神时代,那是天方夜谭。可祁舟自无神时代开启至今,已经存活百年有余,他的身体依旧维持在巅峰状态,容貌一如往昔,除却目睹弟弟消散后骤然白掉的头发,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止了流逝。他这样科学无法解释的超然存在,本身就象征着超过人类现有认知的无限可能。所以当斐里恩找到他,跟他说有办法复活祁济的时候,祁舟说不上是浓重的悔恨,还是日日夜夜超负荷到甚至出现幻觉的思念累加,他想都没想就加入了。忍受着对方对他身体的改造,以男人的躯体承接了个可以孕育子嗣的器官,并成功受孕……祁舟从初怀到生产的这十个月里,时常忍耐着孕期诸如涨奶,孕吐以及各种内分泌紊乱导致的问题。他不止一次的抚摸着自己日渐鼓起来的肚子,一边怀着无法向他人诉说的浓重爱意,无比期待着肚子里的小生命降生。一边又忍不住怀疑自己肚子里正在孕育的,真的是祁济,他最为挚爱的弟弟吗?怀疑滋生的质问和恐惧与殷殷期盼的爱意相互撕扯扭打,让祁舟时常觉得自己被分割成了两面。一面是对肚子里的孩子满怀爱意的期待降生;一面又对越来越近的预产期感到无比的恐惧,生怕降生于世的孩子不会是祁济。他怕自己会失望,然后无法倾注爱意去对待这个怀胎十月,从他肚子里掉出来血脉相连的孩子。百来年没法偿还的无尽悔恨,祁舟已经汲取所有的爱,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给了早就在时光中泯灭的旧日爱人,再分不出一丝一毫给予其他。可当他看到刚诞生的孩子后,祁舟所有的怀疑、质问和恐惧全都消散了。怀里的孩子一如初见,胎毛浓密乌黑,肌肤莹润若雪,不哭不闹,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五官都与记忆中印刻的模样一般无二。这就是他的弟弟。也不知是血脉中铭刻的因果,还是双目对视时灵魂激荡而出的熟稔?冥冥之中,从内心忽然涌上来的笃定,让爱意决堤。面对胸腔中奔流往复,再无顾及束缚,潮涌而至的爱,祁舟眼眶酸疼,漫出来的泪水顷刻模糊了视线。他低下头,用干涩发皱的淡色唇瓣,轻轻的吻了吻襁褓里孩子的额头,品尝到泪水划过嘴角的苦涩,胸中却是放下重担般的如释重负,伴随死去的珍爱之人真的复生后,浓烈到失语的欣喜。甚至在医护人员请来在产房外等候的斐里恩时,祁舟都旁若无人的抱紧孩子左看右瞧,眼睛里哪还容的下其他?与祁舟一样,说不上是被已逝的旧神所诅咒还是祝福,百年过去,斐里恩的容貌还是那般英俊未曾改变,就连修剪得当的金发在灯光下耀眼璀璨的也不曾损减一分。他来到祁舟的床边朝对方怀里的孩子伸出手去,才终于被沉浸在喜悦中的男人吝啬的投去几分注意。祁舟堪称条件反射般抱着孩子避开了斐里恩伸来的双手,神情刹那戒备,表情变得如同护崽的母狼般狰狞而凶恶。斐里恩对祁舟的抗拒与排斥并没有多少动容,绯色的瞳孔好比波澜不惊的镜湖,不起一丝波澜。他并没有收回自己空悬着想要去抱孩子的双手,只是不疾不徐的说了一番话就让祁舟迟疑着妥协,不甘不愿的将怀里的孩子奉送到了他的手上——“刚出生的婴儿要想健康茁壮的成长,就少不了母乳喂养。你别忘了你的体质泌乳性很差,你喂不饱他。放心,当初说了会一同抚养他长大,我不会把他从你身边就这么带走的。”“你我身上都有他曾经的力量,能够稳固他重新被拼接起来的灵魂。不把你身上的价值榨干,你就是现在想跑,我也不会让你如愿。”前半段的陈述事实,与后半段并不像好话的话,反而短暂的打消了祁舟的抵抗和顾虑。而斐里恩接过孩子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只手稳稳的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开始一颗颗的解着深色的衬衣扣子,露出里边被束胸带狠狠勒平的胸口。直接将右边的束胸带往下一扯,斐里恩丝毫不避忌他人的目光,将半边弹润丰盈怎么也不会小于c杯的大奶子给露了出来。樱红肥大好似颗小葡萄的奶头正好抵在怀里孩子粉润的小嘴上,被掀动出张嘴的欲望,正处于婴孩口欲期的祁济给本能的含住了。他原本还在感慨与主线剧情里的主配角宿命般的再次相见,就感觉自己被揽入另一个人的怀抱里,下一秒就被什么又大又白,软绵绵肉乎乎的东西给呼了一脸,嘴边还被个柔柔韧韧的东西给顶住了。祁济还都没反应过来,嘴就自己动了,没长牙的上下牙床,下意识就把含进嘴里那颗圆圆的东西咬合磨蹭吮吸起来,一股清甜带着奶香的汁水倏地冲灌口腔差点没给他呛住。祁舟拼着一股劲儿把祁济生出来后,顾不上产道被阔开的痛楚,以及这后天人为改造出来太过敏感的女性生殖器,竟然在生产中还能高潮的情况,忍耐住了在生产过程中因痛爽相交而痉挛抽搐不止的身体反应。他哑着嗓子,费劲的朝刚用除菌毯包裹住新生儿的医护人员伸着双手,神情急切的道,“让我看看他,求求你,让我看看他……”医护人员没有多想,还以为刚经历生产之痛的孕夫此刻正母爱泛滥,便将孩子小心的放进了满脸渴切汗湿了头发的祁舟怀里。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撒手,再想从对方手中要回孩子就变得千难万难了。脸上汗水密布的祁舟,眼神复杂的望着怀中襁褓里的孩子,默默的任由医护替他结净身体,无论医护怎么劝他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放心将孩子交给他们,祁舟都置若罔闻。还保持着青年样貌,只是曾经的那头漆黑利落的短发,已然如冬雪凝结的绸缎般净白柔长的男人,一双布满血丝的俊目死死地盯着怀里的婴孩,连眨都舍不得眨一下。男人就像个千辛万苦终于寻回心爱之物的守财奴,只想将这份失而复得的珍宝牢牢抓握在手中,时时刻刻都盯着才能安心。望着与印象中相差无几的婴孩面容,祁舟的记忆一下子被拉扯回久远到都有些模糊斑驳的童年。那时候的他也只是个五岁的孩童,和父亲一起站在从产房出来的母亲床边,抻着脖子去瞧看新诞生的小生命。他可爱的弟弟,从出生就与其余红彤彤皱巴巴小猴般吵闹哭喊的婴孩不同。柔软的胎毛乌黑浓密,肌肤更是莹润如雪,提溜着双乌炯炯的眼睛,不哭不叫,好似在新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往后的祁舟不止一次想过,父母给弟弟取名祁济,可能并不仅是要他们兄弟两团结一心同舟共济这一个意思,大概还喻示着"奇迹"的含义。毕竟在当时外神的诅咒普及着整个世间的时代,祁济的降生,竟然能让心理医生已经下了判决,病情都达到中度快接近重度的父母,奇迹般的找到了生活的锚准,精神趋近于平和,行为举止都不再间歇性神经质。让整日里忧心焦虑,生怕一睁眼父母就会变成怪物的祁舟,久违的再次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和幸福。也是祁济的牺牲,给这场世界性的灾难画上了句号,拨乱反正,将整个世界从外神手中重新夺回归还给了人类……祁济做到了其他人都无法做到,也绝无可能做到的事情。属实是个“奇迹”的代行者。现如今,祁舟也在尝试创造奇迹。他,想要重新赋予弟弟生命。让他那个过分年轻、过分惊艳又过分早亡的弟弟,再次复活。死而复生。在如今这个注重科技发展的无神时代,那是天方夜谭。可祁舟自无神时代开启至今,已经存活百年有余,他的身体依旧维持在巅峰状态,容貌一如往昔,除却目睹弟弟消散后骤然白掉的头发,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止了流逝。他这样科学无法解释的超然存在,本身就象征着超过人类现有认知的无限可能。所以当斐里恩找到他,跟他说有办法复活祁济的时候,祁舟说不上是浓重的悔恨,还是日日夜夜超负荷到甚至出现幻觉的思念累加,他想都没想就加入了。忍受着对方对他身体的改造,以男人的躯体承接了个可以孕育子嗣的器官,并成功受孕……祁舟从初怀到生产的这十个月里,时常忍耐着孕期诸如涨奶,孕吐以及各种内分泌紊乱导致的问题。他不止一次的抚摸着自己日渐鼓起来的肚子,一边怀着无法向他人诉说的浓重爱意,无比期待着肚子里的小生命降生。一边又忍不住怀疑自己肚子里正在孕育的,真的是祁济,他最为挚爱的弟弟吗?怀疑滋生的质问和恐惧与殷殷期盼的爱意相互撕扯扭打,让祁舟时常觉得自己被分割成了两面。一面是对肚子里的孩子满怀爱意的期待降生;一面又对越来越近的预产期感到无比的恐惧,生怕降生于世的孩子不会是祁济。他怕自己会失望,然后无法倾注爱意去对待这个怀胎十月,从他肚子里掉出来血脉相连的孩子。百来年没法偿还的无尽悔恨,祁舟已经汲取所有的爱,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给了早就在时光中泯灭的旧日爱人,再分不出一丝一毫给予其他。可当他看到刚诞生的孩子后,祁舟所有的怀疑、质问和恐惧全都消散了。怀里的孩子一如初见,胎毛浓密乌黑,肌肤莹润若雪,不哭不闹,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五官都与记忆中印刻的模样一般无二。这就是他的弟弟。也不知是血脉中铭刻的因果,还是双目对视时灵魂激荡而出的熟稔?冥冥之中,从内心忽然涌上来的笃定,让爱意决堤。面对胸腔中奔流往复,再无顾及束缚,潮涌而至的爱,祁舟眼眶酸疼,漫出来的泪水顷刻模糊了视线。他低下头,用干涩发皱的淡色唇瓣,轻轻的吻了吻襁褓里孩子的额头,品尝到泪水划过嘴角的苦涩,胸中却是放下重担般的如释重负,伴随死去的珍爱之人真的复生后,浓烈到失语的欣喜。甚至在医护人员请来在产房外等候的斐里恩时,祁舟都旁若无人的抱紧孩子左看右瞧,眼睛里哪还容的下其他?与祁舟一样,说不上是被已逝的旧神所诅咒还是祝福,百年过去,斐里恩的容貌还是那般英俊未曾改变,就连修剪得当的金发在灯光下耀眼璀璨的也不曾损减一分。他来到祁舟的床边朝对方怀里的孩子伸出手去,才终于被沉浸在喜悦中的男人吝啬的投去几分注意。祁舟堪称条件反射般抱着孩子避开了斐里恩伸来的双手,神情刹那戒备,表情变得如同护崽的母狼般狰狞而凶恶。斐里恩对祁舟的抗拒与排斥并没有多少动容,绯色的瞳孔好比波澜不惊的镜湖,不起一丝波澜。他并没有收回自己空悬着想要去抱孩子的双手,只是不疾不徐的说了一番话就让祁舟迟疑着妥协,不甘不愿的将怀里的孩子奉送到了他的手上——“刚出生的婴儿要想健康茁壮的成长,就少不了母乳喂养。你别忘了你的体质泌乳性很差,你喂不饱他。放心,当初说了会一同抚养他长大,我不会把他从你身边就这么带走的。”“你我身上都有他曾经的力量,能够稳固他重新被拼接起来的灵魂。不把你身上的价值榨干,你就是现在想跑,我也不会让你如愿。”前半段的陈述事实,与后半段并不像好话的话,反而短暂的打消了祁舟的抵抗和顾虑。而斐里恩接过孩子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只手稳稳的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开始一颗颗的解着深色的衬衣扣子,露出里边被束胸带狠狠勒平的胸口。直接将右边的束胸带往下一扯,斐里恩丝毫不避忌他人的目光,将半边弹润丰盈怎么也不会小于c杯的大奶子给露了出来。樱红肥大好似颗小葡萄的奶头正好抵在怀里孩子粉润的小嘴上,被掀动出张嘴的欲望,正处于婴孩口欲期的祁济给本能的含住了。他原本还在感慨与主线剧情里的主配角宿命般的再次相见,就感觉自己被揽入另一个人的怀抱里,下一秒就被什么又大又白,软绵绵肉乎乎的东西给呼了一脸,嘴边还被个柔柔韧韧的东西给顶住了。祁济还都没反应过来,嘴就自己动了,没长牙的上下牙床,下意识就把含进嘴里那颗圆圆的东西咬合磨蹭吮吸起来,一股清甜带着奶香的汁水倏地冲灌口腔差点没给他呛住。一切都发生太快了,等意识到嘴里喝的是什么玩意儿的瞬间,祁济浑身僵硬了刹那,随即自成年人灵魂而生的羞耻感顷刻没顶,让他挥舞着还不是那么好使的短手短脚连推带踹的想把面前的大奶子给弄开。可当第一口乳汁被会厌软骨给吞咽入食道后,这幼嫩的身体第一次被唤醒的食欲,霎时强大到压制住他成年灵魂中的羞耻,嘴唇不听使唤的死死啜住男人肥软的奶头就猛嘬畅饮起来。那股子突如其来饥渴感,简直活像饿了好些天的人得到了一碗稀粥,甭管烫不烫了立马端起来就是稀里呼噜的一顿吃喝根本就是一个样。不过也正是这饿死鬼投胎般不知满足的饥饿感,如同当头一棒敲在了祁济的头上,让他霎时拾掇起自己泛滥的羞耻感,手脚规矩的团缩起来,顺应身体的需求,开始乖乖的喝奶。在内心狠狠擦了把汗,祁济差点因为个人情绪太强烈而翻大车!演员最忌讳在表演途中因自我意识太盛而出戏,这要是在片场中,可是会让导演质疑演员基本素养和业务能力的重大失误。不过像祁济现在这样,成人的灵魂困囿在一具幼嫩的婴儿身体里的情况,就算如今现实世界的科技很是发达,人类的平均寿命都因此提高到了两百岁以上,也还是无法实现的。如此过于玄幻的情节,也只能在全息游戏中才能意淫得来。也因此,从未有过返老还童经验的祁济,才会一时之间被自我的情绪所左右,乱了分寸。现在重新收拾好情绪,摒弃多余杂念重新入戏的祁济,与斐里恩凝视过来的绯色双瞳对上,乌黑晶亮的瞳眸澄澈的像块毫无瑕疵的黑水晶,与其余刚降生于世白纸一张的孩子已经没了丝毫差别。他暗暗在内心庆幸,由于那瞬间爆表的羞耻与抗拒心理,让他小小的五官都皱巴到了一块,眼睛也因为挣扎而眯缝成了一条线,反倒阴差阳错,没让斐里恩瞧出些什么来,不然这一开始就露了馅儿,他后面给自己拟定的剧本还如何进行呢?祁济可是给为了复活他,胆敢去触碰红线的斐里恩与祁舟都准备好了一份精心制作的大礼呢。试想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复活的爱人,却前尘尽忘,只把他们当成敬爱的长辈来对待,怀揣着私心将他似亲子又似爱人养大的两人,到时又该如何自处呢?斐里恩看着怀里的孩子蹙了眉。倒不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对于祁济一开始表现出来不愿意喝奶的挣扎,被他当做是孩子感应到离开亲生父亲的怀抱,表现出来的不适,而轻易揭过没有多想。他反倒因为祁济表现出与其余婴孩无异的举止,兴起了不太妙的预感。斐里恩右手抱着孩子,侧过脸去,抬起左手直直刺向自己的左眼,霎时那半边刻意避开孩子视线的左脸便鲜血迸溅!面部的肌肉因为突然的疼痛而生理性的抽搐,可斐里恩的神情却十分的平静甚至称得上麻木,好似早就对如此程度的疼痛习以为常。他生生抠出了自己的左眼,动了动右手,将孩子的脸又往怀里偏了偏。右眼的余光,瞥到孩子的视线已经被自己高耸浑圆的乳肉所遮蔽,斐里恩这才将脸转了回来。无视身旁医护人员流露出来的惊恐表情,甚至还摇了摇头,避开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拿起止血棉想要给他止血的医生,淋漓的鲜血滑过斐里恩光洁的面颊,在线条坚毅瘦削的下颌处汇聚成珠。有的滴落在他胸口白色的束胸带上,有的则嘀嗒嘀嗒往素白的大理石地板砸出朵朵血花。他失去眼球的左眼只剩个流血不止的骇人窟窿,正对着左手掌心中的左眼,声音带着忍耐疼痛的暗哑和气喘,语气带了些微的急躁道:“我听了你的,花了一百年的时间跑遍世界各个角落收集他的灵魂碎片,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涅,这跟你当初与我所说的不一样!你是不是在融合他灵魂的时候动了手脚?!”越往后说,斐里恩的音量越发拔高,语气也越发激烈。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也似砸碎的镜面般破裂,剩下的绯红右眼中,哪还有半分宁静与清明?男人眼眶中盛装的,分明是令人见之生畏的疯狂!如同被暴风掀动而起的血色巨浪,誓要将与之对视的一切都吞噬淹没殆尽般让人透体生寒!见到斐里恩这副又是自残,又是歇斯底里质问空气骤然失控的模样,祁舟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并不是比他更坚强,承受住了失去挚爱的极痛,重新振作。平日里理智冷淡的模样竟全是伪装,只为掩盖这份足以拉动整个世界来陪葬的癫狂。不顾产后虚弱隐痛不止的身体,祁舟猛的坐直了身子,伸出双手,倾过身子就想从这个疯子手里抢回自己的孩子,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就伤到了他那好不容易复活的弟弟。对于弟弟的记忆留存与否的问题,祁舟固然会对弟弟忘了自己,忘了对他这个哥哥的爱而感到无可比拟的失落,但他的内心深处为此却是松了口气的。这百年来,每逢午夜梦回,祁济当初指责嘲讽的话语就会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脑子里重复,梦魇一般纠缠着他。明明他与弟弟在一起的时候从没亏待过对方,总是尽最大的努力去满足弟弟的一应需求。可当这些尖锐刺耳的话语,一次次回荡在耳边,再加上他当初确实在面对弟弟的表白时选择了拒绝,有过曾伤害了弟弟的前科……逐渐的,他也确信自己对弟弟有着十足的亏欠,甚至把弟弟的悲剧视为自己最初做了错误的选择而造成,认为是自己害死了亲爱的弟弟。祁舟曾无数次梦醒后懊悔不已,倘若一开始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甭管那些纲常伦理,或许弟弟就不会有事,他也不会失去一位血亲,他们或许早就能幸福的在一起继续生活。所以祁舟才会在因弟弟的记忆缺失而感到遗憾失落的同时,心里还感到了几分轻松。忘记一切的弟弟,也会忘记他这个不称职的哥哥曾经给对方带去的所有伤痛。祁舟自信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呵护对方长大,让重新活过来的弟弟空白的记忆被温暖和幸福填满。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从头来过,这次他绝不会再让弟弟受到任何伤害。他刚在心底默默刻下决定一生都要遵守的誓言,顶着还没完全恢复力气的一双大腿,跪坐在病床上支起沉重的身体就想去抢孩子。可位于斐里恩左手掌心,原本脱离本体就变得灰暗些许的绯色眼球倏然漂浮起来,在半空中爆发出灿金的光芒!一阵令人不安的强大气息刹那席卷全场,压迫的祁舟动弹不得,周围所有的医护人员顿时齐刷刷的腿抖如筛糠,下一秒“噗通”声接连响起,已是跪倒一片。他们满脸惊惧,像是面对天敌时害怕到忘记反抗,只能腿软地俯趴在原地,等待猎食者咬破喉咙迎接死亡的柔弱动物。那颗漂浮在半空中,原本该属于斐里恩的绯色眼球变成一颗散发着光晕的金色竖瞳,邪恶是瞳仁中唯一的底色,除此之外只剩冰冷残忍的戏谑。祁舟不可置信的盯着这颗曾降临于世,给整个世界带来灾难,又被他弟弟以牺牲自我为代价驱逐的外神,竟然以斐里恩血肉的一部分为媒介,规避了世界的排斥再次神降!被浓重的威压震慑,动弹不得男人霎时愤怒到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嘶哑的朝神情已然扭曲的斐里恩怒吼道,“你竟然与害死祁济的外神勾结!斐里恩你找死!”斐里恩并没有理会一旁恨不得扑过来把他喉咙给嚼碎的祁舟,原本还是个血窟窿的左眼转瞬就恢复如初。他抬起左手,用左臂的长袖擦拭着自己脸庞的血迹,边暗哑着嗓子开口,声线还有隐痛下些微的滞涩和轻颤,眼睛直勾勾的盯住金色竖瞳质问道,“你必须给我个解释,涅。这不对劲,没有了过往的记忆,那他还会是我爱的那个祁济吗?回答我!”将脸上骇人的血迹擦拭干净的男人,这才低头看向对眼前的情况一副毫无所觉,仍旧因为原始的饥饿感,在啜吸着他丰沛的奶水,溜圆透亮的眼眸让人不禁心中一软的孩子。斐里恩顿了顿,到底还是尽力收敛了些过分扭曲的表情,免得吓坏了这个刚出生的小生命。即使他清楚新生的幼儿眼睛其实是看不清周遭的环境,更依赖于还算敏感的嗅觉的。他还动了动手臂,略微调整了下抱姿,以期能让怀里的孩子窝的更舒服些。金色的竖瞳独眼并没有立刻出声回答,只是缓缓的漂浮了过来,正要靠近斐里恩怀里的孩子。一旁的祁舟见状目眦欲裂的挣扎起来,可没有像斐里恩那般利用这一百年充分挖掘过自身的特殊,只一味沉湎过去伤痛的他,难以在神明的制压下掀起任何有效的抵抗。身体只是因为想要使力而机械的紧绷抽缩着浑身的肌肉,徒劳的剧烈颤动着。像只被缠在蛛网上好似费劲所有力气和手段,最终也只是拉扯了几下蛛丝,根本无从逃脱的虫豸。好在即使没有他的干预,斐里恩也是满腹戒心的后退,浑身展开一层壳膜般的个人界域,不让外神再靠近半分。被称作涅的外神,金色的竖瞳骤缩成了一条细线:【想不到,你能将当初祁济无意间散入你体内的旧神之力,给运用到如此地步。】许是多年来一直与斐里恩交流,又或者因为祁济的原因,想要知己知彼,反倒比起一开始玩乐般的态度更重视人类了,外神的口吻倒是改了许多,听着倒与普通人在交流似的一般无二。只是祂那分不清性别年龄的声音响彻在室内所有人的脑海里时,除却祁舟和斐里恩没有多大反应以外,其余被镇压在原地的医护人员,只觉大脑被一股强大的意志给入侵,随之而来的精神污染,让内心壁垒较为薄弱的人当场便眼瞳翻白,双手抱着大脑爆发出癫狂刺耳的尖叫,转眼便七窍流血,不过片刻就没了生息,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一道白色的流光从逐渐冰冷的尸体中飞了出来,绕在了金色的竖瞳周边,仿佛柴薪般被“噗呲”点燃,转眼就变作了袅袅烟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竖瞳周边散发的辉光越发浑厚了。生命转瞬即逝,连灵魂都被当作燃料烧尽成灰。这一幕落在周围还活着的医护人员眼中,自然惊恐异常,可被神明视作猎物的现下,他们已经失去了逃跑的能力,只得一边尽力抵抗着精神污染,一边坐倒在原地直喘着粗气,只等神明的屠刀挥下,被迫献出自己的灵魂与生命。涅原本眯成一条细缝的竖瞳好似吃了什么好吃的似的,如猫般扩的溜圆。见斐里恩抗拒祂的靠近,祂便也往后退了些:【你反应也太过激了斐里恩。】无法用人类的常识去辨别归类的声音悠悠响起,带着使人气恼的从容以及一种对他人太过小题大做的浅浅责备:【他没了过往的记忆,比你更愤怒的存在怎么都该是我才对。我可是被这家伙狠狠耍过一回的,怎么可能账都不算就让他这么一忘了之?那我费这么大劲儿帮你们改造身体,重塑他的血肉灵魂,复活他的意义是什么?】闻言斐里恩眉头一跳,原本激烈的情绪稍有缓和:“那他为何丢失了记忆?又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的记忆复苏?”以一只金色竖瞳独眼现世的涅忽然飞到了祁舟的面前,在祁舟满目愤恨的注视下,祂一边用恶劣邪肆的目光注视着对方,一边解释道,【他的灵魂碎了百年才被收集融合,日积月累之下,对本源有所磨损会丢点什么再正常不过。也确实有办法让他真正复苏,你们两个当时在祁济的神格彻底碎裂消散时,是最靠近他的人,无意中将他逸散的神力收纳了些许在体内。只要让他重新把你们身体里属于他自己的力量汲取回去,磨损的本源得到补充,他自然而然会迎来真正的复苏。】“祁济要是复苏,你会想要怎么报复?”看清了现下斐里恩早就与外神勾结,自己已经沦为案板鱼肉的定局,祁舟也放弃了无用的挣扎,一双爆出血丝的通红俊目满含怒火的瞪着独眼外神,含着欲要啖其血肉的浓重恨意,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报复么……】【自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是第一个让我尝到失败滋味的存在,我自然也要从里到外将他狠狠愚弄才能回报他当初的款待。】涅说到这句时,原本扩圆的瞳孔骤缩,连语气都有了明显的波动。【不过你们放心,我对欺负什么都不知道的幼崽可没有兴趣。等他迎来真正的复苏,才是我要施展报复的开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祁舟只是哑着嗓子沉沉的回了一句。【你没有选择。】【从以你之身成功为祁济塑造肉身的那刻,就已经注定,你和斐里恩,都要为祁济的复苏献身。】【由百年零散的碎片重新融合而成的灵魂,究竟有多脆弱,你或许不清楚,斐里恩却不会不懂。】话音刚落,涅忽然飞至有着一层旧神之力隔膜保护的斐里恩面前,金色竖瞳内溢出恶质的调笑,意味深长的说,【是吧?斐里恩。】被询问的斐里恩,几乎是一下子,就想起这一百年间,他依靠外神的感应寻找到那些灵魂碎片的情景。这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是什么呢?如果由一个普通人来回答,他或许能一时间说出很多,比如瓷器、玻璃还有薄冰等等。可接触过灵魂碎片的斐里恩,却觉得跟那些有形有质的东西比起来,只是一点微风就能将星子那么点大的碎片给吹的几欲分崩离析的灵魂,恐怕才是这个世界最为易碎难以拾取保存的东西。倘若没有外神的帮助,斐里恩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去收集这般虚弱的东西。仿佛他只要伸出手,不等指尖触碰,只是随他动作带来的轻风,都能让这比风蚀的石沙还要薄脆的东西顷刻崩溃消散。许是瞅到了斐里恩眼神里的恍惚,猜到他此刻正在想些什么,外神以一种悠扬的语气慢条斯理的道,【所以你清楚的,你们体内的力量必须归还给祁济。不然他脆弱的灵魂也无法在这具无比契合的血肉之躯里长存,迟早有一天他还会因为本源的缺损而消散,只留下一具没有任何用处的尸身。】【辛辛苦苦百来年,你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斐里恩狠狠的摇了摇头,他的脸色霎时苍白若纸。好不容易,他成功复活了祁济,倘若这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斐里恩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陷入多绝望的境地。他忍不住朝外神走近了一步满脸急切的发问:“要如何把我体内的力量给他?”【把孩子交给我。】闻言,斐里恩抱着孩子的双手不由一紧。“斐里恩!你敢!”一旁的祁舟嘶哑着怒吼出声。不论是无神时代开启之前,还是现在外神摆明了并不会放过祁济的态度,祁舟与外神的立场始终都是那么的敌对。再加上斐里恩几乎是到了复活计划的末期,为了给爱人已经完成融合的灵魂寻找一副完美契合的身躯,这才不得已找上了祁舟合作。是以祁舟对复活计划压根谈不上有个完整的了解,他知道的只是斐里恩告诉他的罢了。他并不清楚其中的弯绕,所以打从心底里觉得外神在蛊惑欺骗,他连外神说出来的一个字都不信。要不是现在正被桎梏着,祁舟早就为抢回孩子拼命了。因着祁舟的吼叫阻拦声实在太过凄厉,下意识的牵引了下原本还在愣神的斐里恩,他看见祁舟扭曲狰狞的面容,低垂眼睑又仔细瞅了眼已经不再着急啜吸奶水,却因还处于口欲期而没松口吐出乳头的孩子。他深吸口气对祁舟道:“世界对涅的排斥很严重,他的神降时间有限,现在我没空与你解释太多,我必须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尽快将我们体内的力量归还给祁济。事后,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向你和盘托出的。”说完,他就在祁舟不敢置信目眦尽裂的瞪视中收回了展开屏障的力量,将怀里的孩子朝金色的竖瞳捧去。涅发出恶意的嬉笑声,带着襁褓里的孩子漂浮在半空中,诡异的吟唱声骤然响彻整个室内,霎时孩子原本白嫩的皮肤上隐隐浮现出数道繁丽的血色纹路,数根银白宛若触手般的根系从婴孩襁褓里往外蔓延,有意识的攀上了被迫跪坐在产床上祁舟光裸的大腿,并还在往他刚生产过还来不及闭合的产道,似撩拨似试探的蹭抚着。这好似被好几条温软的舌头舔舐私处的感觉,让原本还在气头上的祁舟登时情绪一滞,脸上顷刻漫上了潮红。他瞠大了通红的双目,难以置信的追随着蜿蜒而来的银色根系望向漂浮在半空中的襁褓。在蚀骨入髓的快感在脊椎与头皮之间来回激荡时,他难以忍耐的哼出了几声暧昧的吟喘。浑身抖颤着,祁舟那敏感的,刚生产过还敞开着洞口,在宽松的手术服下暴露着红艳湿漉内壁的产道。在温软的银色根系来回蹭弄粉嫩阴蒂与丰软肉唇的间隙,极速的一阵蠕缩,那刻意被祁舟所忽视不曾使用,却因怀孕而时常漏尿生嫩至极的女屄尿道口,呼的张开!在祁舟抽搐痉挛着,被敏感至极的性器官遭受撩拨而引起的巨大快感拖入了极乐,大张着嘴嘶吼出声,半翻出眼白的淫贱表情中,迸溅出一道清透潮热的淫汁,瞬间打湿了双腿的内侧与遮在胯前的浅蓝色手术服,以及胯下的床单被褥。【幼崽的身体可没法一次性接收太多的力量,否则可是会爆体而亡的。这样循序渐进的从你们的子宫中汲取营养和力量,会更有利于他的成长。】涅轻蔑的瞥了眼上一秒还怒气勃发的祁舟,此刻只是被几条银色根系蹭了蹭逼就爽到高潮喷水的骚贱模样,重新看向同样望着狼狈的祁舟正怔怔出神的斐里恩,发出一阵恶意的笑声。【斐里恩,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这次的仪式,我就代为主持,下次你们视情况自发组织,我会密切关注你们直到祁济迎来真正的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