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司译行跟华存明通了个电话,交待他一些公事,安绮月无事可做便逗着奶球跟她打架,把奶球欺负的快哭了才停手。

    奶球屡战屡败备受打击,爬在角落去黯然神伤了,安绮月神清气爽的坐回到司译行身边,窝在他怀里听他跟华存明打电话。

    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听到小镇上传来一阵哭喊声,安绮月连忙跳起来从洞口探头往小镇上看,却见一个瘦弱的少年和一位老得看不出年龄的老人家,正互相搀扶着站在刘家门口,跟一个中年男子在争执着什么。

    大概是刚才那个中年男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瘦弱少年颤着声音高声指责他,中年男人烦躁的对着少年挥了下手,少年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老人家情急之下甩开手杖,伸手去扶少年,却腿一软摔倒在少年身边,两只干枯布满老年斑的手摇着少年,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乔治,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别吓爷爷。”

    一老一小实在太可怜了,围观群众纷纷化身正义使者,七嘴八舌的指责中年男子。

    正闹得不可开交,桐叔从门里大步走出来,满脸歉意地双手去扶老人家:“这位老先生请先跟我到里面休息一会儿,我马上请医生过来,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老人家扭过头愤愤地挥开桐叔的手,悲痛地大声说:“别用你那双肮脏的手碰我和我的孩子,你的佣人打伤我的孩子,你又来装好人,这就是你们这些有钱老爷们惯用的手段,我才不会再相信你们。”

    这戏剧腔十足的台词让安绮月嘴角抽了抽,差点当场笑出声来,不过她现在也能肯定,那一老一小就是她请来自由职业者中的两个,不由得又暗暗感叹,都说高手在民间,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化妆术足以媲美那些顶级化妆师了。

    司译行结束跟华存明的通话,神识伸展到刘家门口听了听,饶有兴趣在问安绮月:“这两个人是你找来的?他们本来是做什么的?”

    安绮月竖起手指对司译行嘘了一声,示意他先不要说话,他的问题稍后再为他解答,然后又兴致勃勃地看热闹去了。

    司译行无奈地摇摇头,起身走到安绮月身边,轻声说:“我们近前去看吧,说不定还能帮点忙。”

    这个提议让安绮月很是心动,不过想了想还是遗憾摇头,“你不知道,这个小镇上只有那么几个人,现在又都围在刘家门口看热闹,我们过去会引起别人怀疑的,还是在这里看看就好了。”

    司译行呆惯了人满为患的京城,去国外出差时也都是参加什么重要会议什么的,固有思维里就该是哪哪都是人,却忘了在这个国家,很多地方因为凑不够十一个孩子,而不得不停办学校。

    桐叔被老人家痛声指责,脸上的微笑一丝都没变过,见一时之间劝不动老人家,只好先打发那个中年男人开车去请医生。

    中年男人趁机委屈地跟桐叔解释,“他们来找什么安德鲁斯一家,我告诉他们,这里的主人并不是他说的那个人,他们不依不饶地说安德鲁斯发达了不愿意见老朋友了,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我解释他们又不听,非要往院子里闯,我才想吓唬他们几句,把他们赶走的。没想到就被他们赖上了。我建议我们请警方来评评理,我可不想背这个黑锅。”

    桐叔目光阴郁地看了说个不停的中年男人一眼,低声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让这个年轻人活过来,不然你说什么都是伤害了弱小的恶人,好了,别再浪费时间了,快去请医生来吧。”

    中年男子满脸郁结地低着头回后院去取车,边走边小声抱怨:“明明就是那两个人的错,凭什么怪到我身上来。真是倒霉,竟然遇到这样的事。”

    小镇生活平静如古井,谁家闯进只野猫,谁家大狗生了一窝小狗都能算得上大新闻了,突然有这么大的热闹事发生,几乎所有人都赶过来围观,七嘴八舌的发表自已的意见。

    安绮月不由得在心里给自由职业者们点了个赞,虽然演技还稍显浮夸,但是剧本是真的很可以了。

    神识绕到别墅后窗,果然看到刘夫人在一个小伙子的帮助下顺着安全绳一步一步往下爬,亚麻头发在下面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