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家境一般,对夏清梦的管教也很严格,能存下三万元,已经说明夏清梦很节省了。安绮月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不是钱的事,我问过老板了,被烧的那个工厂已经很久没有什么生意,而且受损情况并不严重,也没有伤到人,这个女人自已出轨还要敢狮子大开口,实在是让人生气,有钱也不能这样随便赔给她。”

    夏清梦咬着嘴唇想了想,迟疑的问:“不赔给她,她咬着老板的大哥不放怎么办?”

    安绮月没有说话,转身出了房间又去找老板,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的是:‘每个人都该为自已的行为负责’,不管你大哥有多少委屈,放火烧房子这种事都是错的,就该去为他的行为赎罪。

    我冒昧的说一句,你还是直接给你大哥请个好点的律师吧,争取让他少蹲几年牢。

    至于你前大嫂那边,国法不是为她一个人服务的,大牢也不是她家开的,不是她说不放就不放,所以根本不必理会她。”

    老板怔怔出了好一会儿神,跟安绮月道谢:“你们能替我担心,帮我出主意,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会怪你?也许你说的对,我再想想。”

    安绮月三人在这个民宿又住了五天,准备离开的前一晚,老板买了几个菜请她们三个吃饭,饭桌上向三人敬了一杯酒:“我想过了,我大哥的确是做错了,该他受的罪他就得受着,只是我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明天我就请律师去,替我大哥告她出轨,让她赔偿我大哥的精神损失。”

    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已的合法权益,这个做法才是对的,安绮月三人都很替老板高兴,老板放在心里的大石头,情绪也松快了很多,几个人说说笑笑吃过了晚饭,在天井里聊到半夜才各自回房睡下。

    第二天一早安绮月早早起来,准备收拾好东西东西,就结账走人,大门却被重重敲响,安绮月走到回廊上往下张望。

    老板住在大门旁边的房间里,担心吵到客人休息,连忙披了件衣服来应门,刚刚拉开门闩,被却人一脚踹进了天井里,随后涌进来七、八个膀大腰员满脸横肉的小伙子,个个手上拎着棍子,闯进来都抡起棍子乱砸乱敲。

    老板被踹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胸腹间闷痛得很,好不容易缓过口气来,连忙爬起来去拦着那些人,“兄弟们先别忙动手,有话好好说,我哪里怠慢了兄弟们,我给大伙赔罪,哎呀,不能砸呀。”

    几个小伙子砸了一通,为首的提着老板的领子,恶狠狠地威胁:“少给爷们儿在这油嘴滑舌的,实话告诉你,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爷们儿没弄死你,只是砸了你点东西算你走运了知道吗?”

    老板吓得脸色青白,舌头打着磕绊不敢反抗,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反倒要给小伙子们道谢:“是是是,谢谢几位兄弟高抬贵手。”

    小伙子们把一楼能砸的都砸完了,留了点情面没有上二楼,骂骂咧咧的准备走人。

    “慢着,我让你们走了吗?”安绮月语气淡淡地扬声说道,气息中加了点混沌之气,几个逞了凶的小伙子顿时感觉到心口一震,不约而同打了个激灵,一齐转头看向安绮月。

    为首的小伙子见安绮月只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顿时感觉自已受到了冒犯,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可是大事,必须找回场子来,黑着脸威胁说:“你这个小娘们儿是活腻歪了是不是?我们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安绮月差点被逗乐了,之前还感觉这群家伙凶神恶煞的十分可恶,如今看来不过是群只会打架的浑小子而已。

    不过打人就是不对,安绮月随手从花盆里摸了把装饰用的小石子,扬手朝那些浑小子甩了出去,几声哀嚎传来,浑小子们捂着腿滚倒在地。

    “老子的腿断了,疼死老子了。”

    “这女的有功夫,兄弟们快跑。”

    老板神色复杂不安地抬头看了看安绮月,想劝安绮月放过这些人,以后他要在这里做生意,安绮月甩手走人了,这些人日后报复他怎么办。

    但是安绮月也是为他出头,老板真不好意思说出灭安绮月威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