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将两人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告诉了白羽蓉,萧远说两人穿得极其普通,一个是中年男子,一个是中年妇女,一开始萧远还以为两人是夫妻,但两人对视了一眼说他们并不认识。

    女人戴着墨镜和围巾,男人戴着墨子和围巾,所以萧远并没有看清他们的容貌,萧远问两人要名片,但两人却说出门匆忙没带名片,只留下了两张手写的电话号码。

    “他们交定金了吗?”白羽蓉皱着眉看着萧远,大脑快速运转,因为一般客人来一定不会先交太多定金,他们一定得先看过设计图后,才会将婚纱的半分之三十的费用交给feather,并告诉feather的员工,如果婚纱和设计图有你偏差,他们一定会去打官司,要求赔偿。在临走的时候还会要上一张设计图的彩稿,甚至还拍很多照才罢休。

    因为feather设计的婚纱确实很昂贵,少则六七位数,多可以达到九位数,所以来定婚纱的人都很谨慎,哪怕平日他们在外面表现得多么绅士、淑女,到了这里都会谨慎得像葛朗台。

    所以如果是正常的买家,最多只会交上万的定金。

    “交了,而且付了百分之五十,他们两都说信任feather。”萧远不明所以,白羽蓉整个人都瘫了,这绝对是一场陷阱。

    白羽蓉看过婚纱的要求,其中一个要求古风古色。而白羽蓉虽然设计过几件婚纱,但却从来没有设计过古风古色的婚纱,对方一定是知道余文寂离开了feather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白总监,你怎么了?”看见白羽蓉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萧远顿觉大事不妙,这才想起公司里根本没人可以设计古风古色的婚纱。

    “您别着急,我们收了定金,但可以退给他们啊!”萧远安慰白羽蓉,白羽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从萧远手里抢过档案袋装进包里冲了出去。

    余家,余文寂从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人变成了一个爱说爱笑的老人,成天跟在小孙子后面跑,余太太总无奈的摇着头:“老还小,老还小,你这还没老就先还小了。”

    余文寂听完脸一黑:“我陪我孙子怎么了?怎么就叫小了?”

    “不,我错了,您老,您老!”余太太无奈,在所有人眼里,余文寂都是一个好脾气的老爷子,唯有在余太太面前,余老爷子总爱发脾气,哪儿看不顺眼都会发脾气,就算老伴念叨几句他也会发脾气,余太太跟他生活了几十年知道老伴的脾气,也便不与他计较,更谈不上生气,毕竟都是有口无心,一家人,若不懂得谦让也不能一呆就是几十年。

    余太太正在屋里坐着织毛衣,时间过得太快,趁着视力还行多做点事,突然听到门铃声不断的响了起来,余太太经过上次齐笑靥误闯的教训,先在猫眼里看了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自己却不认识。

    “老余,老余……”余太太喊了起来,余文寂不耐烦的从小孙子的玩具房里背着手走了出来:“又怎么了?”

    “你看看是不是找你的。”余太太站在门口,用嘴努了努门的方向。

    “真是的,我认识的人你不都认识吗?”余文寂有些不高兴的走了过去,余太太则朝走回沙发上坐着继续织毛衣。

    余文寂走到猫眼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白羽蓉,整个人都豁然开朗起来。

    “哎呀!白大设计师,怎么有功夫上我这儿来啊?快请进,快请进,来就来,你还提些东西做什么。”余文寂难得的人情,就连余太太也有些惊讶,自己家的老余什么时候这么热情过。

    “老伴,快给白小姐泡杯茶。”余文寂一边领着白羽蓉坐到沙发上,一边将沙发上的毛衣抱了起来打开卧室的门扔进了卧室。

    余太太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女孩和上次来的女孩性格的确大相径庭,再听老伴口口声声叫她白小姐,余太太已经能确定眼前的这位就是白羽蓉。

    “余老师,其实我今天来是求您帮忙的。”白羽蓉端着茶杯一脸恳切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余文寂。

    “这?白小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余文寂有些诧异,按理说凭白羽蓉的身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有萧瑟腾在后面帮着不是,怎么会来求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