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座是我的。”“大哥，你占我的座了。”“车厢里那么多空座位，你随便找个位置坐。”那人不耐烦的抬起头，说了这么一句。秦守业转头看了看。放他娘的屁！车厢里都坐满了，过道还有人站着呢，哪还有空座了。“你起来瞅瞅，哪还有座了！”“我……我腿脚不好，你把座让给我吧。”秦守业扫了一下他的腿，然后冲着他伸出了手。“车票加上保险费，一共是两块七毛八。”“我凭啥给你钱！”秦守业一听这话，立马就不跟他废话了。伸手就给那人拽了起来。“一边待着去！”秦守业还没坐下呢，那个男人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秦守业手一翻，直接搭在了他的小臂上。“哎哎哎……”“松开，你松开……”秦守业没松开手，而是抓着他的胳膊，坐到了座位上。“这是不是我的座？”“是！”“你坐我的座，是不是该给我钱？”“该！”“你不给我钱，我让你起来，应不应该？”“应该应该……”秦守业点了点头，松开了那人的胳膊。那人直起腰，用另一只手揉着胳膊，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秦守业。“你要是想动手就痛快点，要是不敢就赶紧滚。”“你……”那人犹豫了一下，伸手把掉在地上的黑色手提包拿起来，然后黑着脸去别的车厢了。秦守业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就当是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了。他坐下十多分钟，火车就“况且况且”的开了出去。车子开出去十多分钟，秦守业就把双腿分开了一些，然后抱着肩膀，低下头闭上了眼。早上起太早了，困劲上来了……车厢里人不少，说话的人也多，他睡的囫囵半片的……刚睡几分钟就被吵醒了，要么就是脑袋一歪，人机灵一下子就醒了。迷迷糊糊的熬了一个多小时，困劲过去了，他也就不睡了。身子往后面靠了靠，脑袋靠在了椅背上。他转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小伙子，你这是去哪啊？”他里面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四五十岁的年纪，开口问他的是那个女的。“我去天津，走亲戚。”“走亲戚？那你没拿东西啊？”“没拿，俺娘说车上人多，拿东西万一磕了碰了的，就送不出去了。”“等到了天津，找地方买两斤果子，买包糖就行。”那个女人笑着点了点头。“对，这么方便。”“你亲戚家住哪啊？”“不知道，拍电报了，说我坐这趟车了，他们来接我。”秦守业警惕性挺高的，没有啥都跟别人说。“小伙子，你是干啥的？”“没干啥，找工作呢。”“城里工作不好找……”“小伙子，你老家是龙城的？”“嗯。”“那你父母是干啥的。”“工人。”“哪个厂的？”秦守业眉头皱了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然后把头往过道那边一歪，闭上了眼睛。那个女看他不说话了，也就没接着问，而是抬头笑着跟对面的人聊了起来。“大妹子，你去哪啊？”“去天津。”“你也是去走亲戚？”“回家。”“哦，你是到龙城走亲戚……”那个女的倒是和她聊的挺来的，俩人东一句西一句的扯了半个多钟头。秦守业觉得有些烦了，就起身站了起来。他见前面有个六十来岁的大爷，他就过去招呼了一声。“大爷，我那有个座，您过去歇歇脚。”“啊……我坐啊？”那大爷有点懵。“您年纪大了，过去坐吧，我还年轻，站一会没事。”“这咋好意思……后生，你自己坐吧。”“大爷我不坐，您过去坐就行。”那个大爷没拗过秦守业，被他拽过去，坐到了那个位置上。等大爷坐下了，秦守业就去了车厢连接的地方。这时候火车上是可以抽烟的，车厢里不能抽，但车厢连接的地方可以。秦守业往前走，到了车节那，靠在左边那道门那，把烟拿出来点了一根。“这要是在动车上，瞅着一口得关好几天……”秦守业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又狠狠的抽了一口。一根烟抽完他也没回去，他靠在那双手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身子随着车厢晃动着。他在这一靠，就靠了四五十分钟，火车上的乘务员，挨个车厢去喊了一下。“下一站天津站，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把东西都带齐了。”列车员从秦守业身边刚过去，系统的提示音就在他脑袋里响了起来。“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宠物项圈100个。”“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牛皮钱包100个。”“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跌打酒100瓶。”“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电动按摩椅10张。”秦守业眉头微微一皱，分析起了这四个奖励。动物项圈，应该是拒绝赛虎跟着一起去天津奖励的。“项圈不一定给狗戴……”秦守业想到了上一世，他检查孙子的电脑，发现的套娃式新建文件夹了。里面有些两个人就能演完的电影，那个女主演脖子上就戴了个项圈……当时他还感叹自己落伍了，跟不上时代了，还能这么玩！“钱包和跌打酒，应该是那两个小偷身上薅的，他们偷我不让，这也算拒绝了。”“按摩椅肯定是占座男身上薅的了！”“也行，出门就弄了四个奖励……和人交流越多，拒绝的机会就越多，奖励自然也就多了。”“这一趟，绝对不白跑。”十多分钟后，火车减速进站了……又过了四五分钟，火车就停稳了。列车员打开车厢门，秦守业第一个冲了下去。他原本就站在车门那，车子还没停，列车员就过去准备开门了。这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下了车之后，秦守业就出了站，出站口也有检票的。他虽然是先下了车，但位置距离检票口比较远。等他走过去的时候，检票口那就聚了一大堆人了。“别挤！”“排队！”“排好队……”检票人员大声的喊着，但一个听话的人都没有。秦守业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就不排，谁力气大谁先出去呗。”他嘀咕完，就挤了进去。秦守业没有仗着自己力气大，一个劲的往前挤，而是站在前面那个抱孩子大妈后面，她往前挪一步，秦守业就跟着往前走一步。后面有人推他挤他，他都给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