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纨绔的马甲都很有原则,换回大号就更是了,平等地俯视每一个人。

    因为他落魄的时候,人人都踩他。

    等他当了皇帝,人人都捧着他,这样的讨好没什么意思。

    太虚伪肤浅,谢从幽不屑。

    身份的两极反转,周围众人的虚情假意,令他觉得人间不过就是一场游戏,而他只想游戏人间,不再把谁人当真。

    如果没有鸳鸯蛊,恐怕没有人能见到谢从幽躲在绣床内唯唯诺诺解释的样子吧。

    沈归荑不无唏嘘地想。

    认真追究起来还是自己的荣幸了?

    个鬼,她现在很害怕将来脱掉马甲的谢从幽,知道鸳鸯蛊的真相后,会丢掉所有利弊权衡,首先天涯海角地追杀自己。

    毕竟‘坠入爱河’的这一年对谢从幽来说,大概率是很蠢的经历,是他这个完美帝王的人生污点。

    蠢到他想杀死所有见证人那种。

    就算不杀见证人,罪魁祸首也必须死!

    “真的真的。”谢从幽不住点头,生怕沈归荑不信,他搜肠刮肚地想再说些什么。

    “我也觉得你不是外面说的那种人。”沈归荑便笑着说道:“若你真的那么不堪,我也不会喜欢你。”

    谢从幽眼睛一亮,也跟着笑起来,自己跟沈小姐果然是天生一对。

    “出来洗漱用早膳吧,我已经吩咐过下人,今日不会进来打扰。”沈归荑说道。

    “嗯,你真好。”谢从幽将自己散落在四处的衣裳找回来,慢慢套回身上,有种婚后与沈小姐住在一起的感觉。

    该死,离成亲那日还有好远。

    翠儿来回好几趟,亲自将早膳送进来,然后麻溜地出去了。

    她很贴心的,今日的早膳故意送多了一半。

    沈归荑也觉得翠儿很贴心,这丫头当赏。

    吃饱喝足,谢从幽才逮着机会给季明宣上眼药,说道:“对了,外面的流言蜚语是怎么回事?季明宣的通房丫头闹自杀了?为何还推到你身上?季明宣办事真是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