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走了好一会,秦初雨都没回过神来。

    不仅仅是秦初雨,卢氏也觉得这事古怪得不能再古怪。

    “真得是圣旨?”采灵和素衣摸了又摸,觉得不放心,又叫铁木和石金来辨别真伪。

    铁木不解,说:“太子接圣旨多,他看一眼就能认出真假,为什么不叫太子来看看。”

    石金也说:“是啊,虽然我们帮着收圣旨,可很少认真研究。如果真得是有人造假,恐怕我们一时半会也认不出来的。”

    采灵骂铁木,“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这是赐婚的圣旨,怎么能让太子看见了。万一太子非说是真的,那大小姐不是非嫁不可了。”

    铁木很是吃惊,“大小姐不想嫁?”

    素衣无奈说道:“当然不是现在就嫁,否则大小姐犯得着这样研究圣旨的真假。”

    石金笑了,问秦初雨:“大小姐若不信这是真的,放到一边不理会就是了。反正圣旨上也说了,嫁不嫁都随大小姐。”

    秦初雨放下医书,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我只是好奇,皇帝什么时候改了性子,变成这样了。”

    采灵说:“大小姐,你怎么说得好像你很了解皇上似的。”

    秦初雨啊了一声,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

    正准备随便找个理由解释一下,素衣说:“大小姐在宫里也是伺候过皇上的,伴君如伴虎,不多了解些,很容易突然被拉去砍头的。”

    采灵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好像那里有一道疤。

    石金附和道:“我们是因为没有机会在殿前伺候,所以觉得皇帝遥不可及,无法了解。实则在皇宫内院,哪个不是天天琢磨皇帝的喜怒哀乐,琢磨多了,自然就了解了。”

    秦初雨欣赏地看着素衣,不知为何,她有那么一霎那觉得,如果有机会,要提拔他们两夫妻做太子府的管家。

    猛然间,她又醒悟过来。

    她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了太子妃?

    众人见秦初雨陷入沉思,不敢打拢她,悄悄退了出去。

    这时,采灵忽然想起一件事,“怎么没见大夫人?”

    “接了旨后,大夫人回房了。”

    “这么重要的时候,大夫人怎么会回房?”铁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