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

    行吧。

    她确实不懂,采买婆子们也不懂。

    可是,买这些回来是做甚?

    大姑娘回府,是来贴符的?

    “难道、难道,”季氏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我们府里,有什麽不乾不净的东西?”

    汪嬷嬷亦是脸sE一白,心中害怕,嘴y道:“夫人可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老侯爷一生戎马、血气重,有老侯爷在,我们府里怎麽会出不乾不净的东西。”

    “啊呀,宁可信其有,”季氏在汪嬷嬷胳膊上拍打几下,“你去大姑娘院子里看看,她若画符,你多讨几张回来,我收着以备不时之需,去、赶紧去!”

    这位大侄nV,理中馈的水平不行,但想来,画符应该还靠得住吧?

    毕竟,当了好几年的道姑,画符是基本功了吧?

    东园里,秦鸾站在书案後头,提笔描画。

    钱儿心中痒痒,又不敢打搅她,只能探着脑袋,以手为笔,跟着胡乱b划。

    虽然看不懂,但是,自家姑娘裁h纸、备符水、化符墨,落笔一气呵成,看着就厉害极了。

    等秦鸾放下笔,钱儿忍不住问道:“姑娘,这些符纸有什麽效果?”

    秦鸾抬起眼。

    她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型如月,自带笑意。

    “哪有什麽功效,”秦鸾慢悠悠道,“不过是日课罢了。”

    钱儿唉了一声,追问道:“姑娘诓奴婢呢,符纸明明顶顶厉害,什麽贴上就动不了,贴上就说不了话,贴上就浑身瘙痒。”

    秦鸾打量着钱儿:“我上山这几年,你在府里都看了些什麽奇奇怪怪的东西?”

    钱儿眨巴眨巴眼睛:“真没有功效?”

    “你啊,”秦鸾把符纸收拢,“少看些鬼怪志异吧。”

    钱儿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