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娴妃娘娘万万不可见礼!这是折煞了微臣啊!”

    大理寺卿吓得仿佛坐在了钉子上,直接窜起来躲到一旁,喊道。

    虽说不是跪拜,但就算只是见礼,那也足以让人头皮发麻了!

    当今王爷的妃子,她见礼,除了王爷之外,谁敢受啊!

    “既然是审案,就按大堂的礼数走,不碍的。”柳尘不以为意的说道。

    大理寺卿一听,这才一脸紧张的坐了回去,“娴妃娘娘,此人状告之事,娘娘是否已经知晓?”

    然而没等娴妃回答,书生张伦便立刻迫不及待的说道:“柔儿!柔儿,我是你的张郎啊!柔儿!”

    “放肆!大堂之上,不得喧哗!”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喝斥道。

    反观娴妃,则顺着刚才的问话说道:“贱妾知晓,却不认罪,因为贱妾根本不认得此人。”

    “柔儿,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的如此无情!”

    张伦惊呆当场,悲愤说道。

    大理寺卿再拍惊堂木,喝道:“再说一遍!大堂之上,不得喧哗!若敢再犯!必定大刑伺候!”

    而一直观察的柳尘,此时也不禁心里有些疑惑,因为看那张伦的表情,确实不像在说谎。

    但柳尘也绝对相信娴妃同样没有说谎,这就让人很不理解了。

    大理寺卿这时却叫人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两样东西,其中一样是厚厚一沓书信,另一样则是一枚玉佩。

    “娘娘可认得那枚玉佩?”大理寺卿问道。

    娴妃仔细端详片刻,说道:“此物原是贱妾所有,常被收纳在镜盒之内,半年前下人曾报遗失,贱妾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不知如今为何会在大人手上?”

    大理寺卿解释道:“张伦说,这是娘娘所赠的定情之物。”

    “定情之物?”娴妃顿时愣住。

    她是没想到,平时都不在乎的一个物件儿,怎么会变成她送人的定情之物了!

    大理寺卿点点头,接着继续问道:“还有这些往来信件上所盖的印鉴,娘娘又是否认得?”

    娴妃打开其中一封,对着下方印鉴仔细辨别了一下,“是贱妾平常所用印鉴,但这些信件却并非贱妾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