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少才的概念里,中药一直都要喝温热的,这样才能更好的发挥药效,他这几天喝的预防类汤药也都是温热的。

    据李仁义说,大多数药都是温服,也有治疗热症的一部分中药可以凉服。

    “今天的药方换了啊。”村长喝完,小声感慨一句,慢慢躺下,“还是一样的难喝。”

    “嗯,仁义也不知道怎么治疗,只能慢慢换药方试。”

    “咱们全靠小仁义了啊。”村长长叹一声,“你和仁义,是咱们村的顶梁柱。”

    一想到村里的顶梁柱,来照顾他们两个感染了瘟疫的人,村长就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不过,来都来了,村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问起了一线天外的情况,“得让王逸飞找个机会出去,把附近的尸体都处理掉,不然还是祸害。”

    “嗯,王逸飞已经出发了。”李少才将外面的情况大致介绍了一下。

    李少才这么一说,刚刚还烧的浑身难受的二牛,猛地抬起头哀嚎一声,“不是!王逸飞还真的去端山匪老巢了?我怎么这个时候生病了啊!我也想去啊!”

    村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二牛,“我看你是病的还不够厉害,等明天你爬不起来的时候,再想想要不要去端山匪老巢。”

    村长亲自经历了瘟疫,几天下来反反复复的发热,他的感觉是最直观的,最开始的两天差点烧迷糊,就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下好一下坏。

    虽然没有大夫给村长把脉,但村长对自己的身体还算是了解,能清楚的察觉到,他的身体好像要开始好转了!

    二牛?

    二牛才刚开始,还有的罪受。

    不过,最受罪的显然不是二牛。

    跟村长想的差不多,二牛发起热来当天晚上就开始迷糊起来,汗如雨下!

    李少才不得不一直给他擦拭身体,掀开被子给他擦身体的时候,都能明显感觉到被子里浓浓的湿气,被子都因为浸了汗水而变重。

    防止二牛出汗太多脱水,还得给他灌水,灌药……

    一整个晚上,二牛都迷迷瞪瞪的,倒是把李少才和熬药的李仁义折腾的不轻。

    等到早上二牛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点,李少才赶紧趁着两个病人暂时都没事,给自己洗了个澡。

    仔细洗过,又换了新的口罩,在门口晒了一会太阳,李少才才回到鸡棚里。

    回去的时候,二牛又开始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