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能忍,但不代表他不痛。

    他闻言直直转动眼珠看向雷蒙德。

    那双漆黑的眼瞳占据眼眶大部分的位置,只留下一点眼白,没有任何高光。

    就像橱窗里落满灰尘的古董娃娃眼珠,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午夜惊悚感。

    轻柔低缓的声音如同鬼魅,随着风飘向几人的耳畔:“我现在是真的很火大。”

    “雷蒙德。”

    加尔文毫不在意的直呼其名,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蝴蝶刀。

    磨砂的漂亮蓝紫色刀柄上圆形的打孔仿若蝶翅上的眼睛,中间藏着锋利的剑形刃。

    寒光在修长的手指间来回穿梭,速度越来越快。

    “好吧。”

    雷蒙德收敛起笑容,看着身旁雄虫冲自己毫不掩饰的杀意,知晓他已经忍到极限,有些不耐烦了。

    “真是不走运,看来我们只能说再见了。”

    雷蒙德用手扶着扭了扭脖子,发出让人牙酸的咔嚓声。

    他用那种令人胆寒的语气,话里充满了对面前两位的遗憾。

    大鲶和胡子男一瞬间就明白他在遗憾什么。

    但是手指连抬起武器的勇气都没有,大脑疯狂转动试图求饶。

    胡子男扑通一声跪下,涕泪四流的哀嚎求饶:“大哥别啊!在茫茫星海中同为星盗遇见也是种缘分。”

    “您两位要什么尽管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啊!”大鲶回过神跟着跪在旁边,双手合十不停拜着。

    嘴里不经思考的胡诌:“我俩就是块垃圾桶都进不去的贱肉,开枪都怕浪费大人的弹药费,难道您想要黑市里的……里的……”

    “那几管雌虫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