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着没动,他拿了勺子吃饭。

    周遭静静的,她偶尔用余光瞥他,发现他闭眼好几次,应该是眼睛不舒服。

    “你这里有眼药水吗?”她问。

    陆泽琛动作顿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好像没有。”

    她是要帮他点眼药水?

    顾涟起身,拿了手机点外送。

    这么晚了,外送也有点慢。

    她拿了文件,坐在陆泽琛斜对面的小沙发上看着。

    陆泽琛风卷残云,将一盘子焖饭吃得干干净净的。

    他擦了擦嘴角,问她,“这算是最后的晚餐吗?”

    顾涟放下文件,扫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陆泽琛双臂环胸,舒了口气,“你难得对我这么好,又要做饭,又是关心我眼睛的,不可能没有问题。”

    顾涟皱眉。

    她反思了一下,最近这段日子,对他真有那么不好吗?

    陆泽琛瞄着她的表情,说:“你该不会又在计划怎么逃跑?”

    顾涟:“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陆泽琛仰头,盯着天花板道:“前几天做梦,梦到你没了,我掘地三尺找你,都挖到地心了,也没找到你。”

    顾涟噗的一声笑出来,随即又艰难地收敛笑容。

    陆泽琛撇嘴,幽幽地道:“笑什么,我现在还记得梦里的真实感,把地球挖穿,你知道我得要多大的毅力吗?”

    顾涟翻白眼。

    憨批。

    “你真要那么做,我得被地球人骂死,为了名声着想,我暂时还没有逃跑的计划。”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