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七点钟,时柚就跑回家去了。

    沈遇舟作息比她规律,早上将近六点,在楼下半跑完步将她叫醒。

    重度起床困难症患者时柚被迫从床上坐起来,刚拉开被子,被他迷迷糊糊抱到卫生间洗漱。

    整个人都是迷怔的,睡眼惺忪。

    扶着门出门的时候,她脑袋昏昏沉沉,还有些找不到天南地北。

    最后还是被男人开车送到她家楼下,时柚拉开车门,捏了下他的小拇指,“我走了啊。”

    “……”

    不知为何她有点伤感,鼻腔里涌起一股酸涩。

    这次告别,那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呢。

    想到什么,时柚又折回来,收回刚跨出车门的一只脚。

    “我到时候去机场送你,好不好?”

    沈遇舟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晚上三点多钟的飞机。”

    对视了一下,时柚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就是怕她太困了,支撑不住。

    这个时间点很晚,机场又离京都市中心有一段距离,如果去送他的话,相当于一整晚都不能睡觉。

    “你不要看我现在这么困,因为现在是早上。”时柚撇了下嘴,“我晚上很精神的。”

    “……”

    “那好。”沈遇舟揉了揉她的脑袋,“后天,我在机场等你。”

    回到家里,家里还没有人。

    时柚站在卧室的窗户前往下望,她脸贴的很近,带着些许困意,眉头皱巴巴的。

    直到看见他的车,还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