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朝着能更进一步朝着郑上清靠近而努力着,但是他的天赋还是不够,问了郑上清一遍的题,要是不懂再问一遍就会被郑上清说上两句,所以他找到了个好法子,他将还是不懂的题目收集起来,等到上体育课,郑上清他们在打球的时候,齐木青就会帮他解决,一个星期收集起来的题目恰好一节体育课就能解决。

    齐木青在知道了自己专门为陈友整理出来的笔记被郑上清发现出一个错误后,先是愣了一下,后面心领神会便减少了对陈友的关注,直到他在下课的时候听见了郑上清在责骂陈友一道题说了一遍还不能理解之后,他私下找了陈友。

    “你也可以问我,不一定都要问郑上清的。”齐木青看着刚被骂过的陈友说道。

    “没事,我脑子转不过来弯,就跟之前问你似的再多问几遍很正常。”陈友摆摆手解释道。

    “但是,郑上清看起来很不耐烦,这样一直下去不也会开始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齐木青开始分析道,“就比如刚才郑上清好像都被气到不想理你了。”

    “你要是觉得被郑上清发现了不好的话,我们可以约定一个时间,就约在每周一节的体育课上,郑上清一直在篮球场打球,我们到操场石椅那边,他不会知道的。”

    陈友惊叹于齐木青观察得这么仔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齐木青这么帮自己图什么呢?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知道你想努力朝他靠近,所以我想帮你。但是你放心,我帮你不为了什么,只是在看见你的时候总觉得心虚得厉害,很想补偿你什么。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就脑子好使了点。”齐木青两手摊开,无奈地笑着,表示自己确实真的对他无所可图。

    陈友也十分清楚自己的人格魅力没有大到吸引别人来无私奉献的地步,虽然还是有很多不解之处,但是在听见齐木青这么说之后,也稍稍有点能理解齐木青了。

    “话说,无端的心虚是为了什么呢?”陈友拿着一打试卷,红笔圈出来的都是他准备问齐木青的,齐木青看见他最后大题都不准备学了,便问他为什么?

    陈友如实回答,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他只能把握第一小问,剩下两小问与其浪费时间在上面,还不如直接放弃。

    “但是你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出来。”齐木青看着他的试卷问道。

    陈友看了一眼眼前已经在顶峰待太久,早就忘了人间苦楚的学神,“你大概不知道像我们这种级别的学生,做最后一道大题的价值远远小于把前面的基础题做出来。”

    “但是要考上离他近些的学校,这种题目才是最能拉分的项目。”齐木青冷静地跟他说了他现在的劣势在哪里。

    见到陈友这么为难,齐木青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又翻到了前面把他圈出来的题目又跟他说了一遍,约莫是培养出来的默契,也可能是齐木青自己在长期以往的教学中琢磨出来了便于陈友理解接受的教学模式。陈友学得很快,一周攒下来错题在下课之前及时讲完。

    陈友谢过齐木青,抓着试卷往郑上清那边跑。

    郑上清打完球之后坐在一边,身边的另一张椅子摆满了功能饮料,陈友这几个星期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郑上清荣登光荣榜,再在主席台上发表讲话之后,他一下子就在整个学校风靡起来,路过篮球场看见他打篮球之后跑去便利店买饮料的女生一抓一大把,连收到的情书都够一边路过的清洁阿姨,门卫大叔眼红的,恨不得扛个麻袋从郑上清手中飞奔夺下。可谓是以一己之力带动了校内小卖部饮料区和周围书店的表白卡纸的销售额。更夸张的是,就连其他班或者低年级的同性艺术生都过来给递条子,陈友无比惊叹于他们的大胆和直接。这种事情,他就敢在私底下偷偷来。

    但是这一切的主人公却不骄不躁,神情冷漠地看着姗姗来迟的陈友,这段时间他焦躁的情绪达到了顶峰,偏偏还不能正面发作,因为陈友手中攥着的那些该死的试题,他就被他抛在后一位置,只能在床上的时候暗戳戳的讨回点公道。

    “平时还不够你学的,就连锻炼作用的体育课还做题!”郑上清随手在一众饮料中挑选了一瓶还算清爽递到陈友手中。

    “不行,这是被人送给你的,我不能收。”陈友摇摇头,不肯接。

    “拿着就是了,其他人都拿了不少了。我不可能带走,放在这里也只会被阿姨收走。也不知道又是跟的什么风,在这里待了三年了,之前不见得被待见,现在乌泱泱的一来来一帮。”郑上清才晓得那群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穿来者是什么意思。

    之前在自己身边纠缠的就只有陈友有一个,他都习惯了他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好维持在一个平衡区,他不想要被打破。学校也是在凑热闹,一个搞教育的地方,工作重心不放在搞好升学率上,偏偏开始搞些歪门邪道,连网络上的新闻图都贴上去,浮躁得很。郑上清头一次觉得被人关注是件糟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