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交错,姿态亲昵。

    半晌,容清方才放开她,高挺的鼻梁轻轻碰着她的小巧的鼻尖,语气低哑,神色温柔,“这是酬劳。”

    云城双臂紧抱着他劲瘦的腰身,眼眸如丝,低低轻喘着,“臣子如何能向君主索问酬劳?容相愈发张狂了。”

    容清抱着她低低地笑出声,胸膛之处传来一阵阵震颤之感。

    蓦地,他将人打横抱起。

    “干......干甚么?”云城瞪大了眼,急道:“你胡闹甚么?腿还没好就这样,你......”

    平日里看着张牙舞爪,卸下了珠钗窝在怀里,却如同一只乖巧的奶猫,身子骨纤细。

    他掌着柔软的腰肢,心不在焉地想着:这几日得给她好好补补了。

    容清将人放在床榻上,扯过被衾细细盖好,“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云城责难的话被他一口气堵在了喉中。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夜色漆黑如幕,容清坐在榻边,修长的指尖轻抚着她的发丝,他望着昏暗的烛火,淡淡一笑,音色清浅。

    “从十六岁至三十一岁,每年中秋,你都会在半夜潜入我府中在我屋里放上一株桂花。”

    “你三十二岁那年,是桂花唯一缺席的年岁。”

    云城眸色淡了几分,指尖攥紧了被衾,“那年你出征。”

    “本以为只是一年的时光。”他转眸看向她,眉目间泛上几分萧索,“没想到却是永别。”

    “不过无妨。”容清弯了下唇角,“从此以后,岁岁年年,我都会在你身边。”

    他俯下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我不求事事如意,只愿长久相守,朝朝暮暮与你共赏婵娟。”

    翌日上早朝之时,长公主殿下是同容相一道‌来的。

    朝臣满脸正色目不斜视地从他二人身边经过,转了个弯目光相撞,却俱是八卦戏谑之色。

    小德子蹲在马车前,对他们此种行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