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走去,他的身影一出现,山林里的野兽都害怕得躲了起来。

    “你想到点什么了吗?”乐天趴在他的背上道。

    雪无我道:“没有。”

    他的记忆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赤红的血雾,好像一下就能看得清,但其实却还离得很远很远。

    “哦,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就当你从棺材里出来是刚出生,重新开始生活。”乐天不在意道。

    雪无我道:“娘胎和棺材的差别还是大了些。”

    乐天道:“那你是打定主意想找寻自己的过去了?”

    雪无我道:“是。”

    作个浑浑噩噩的人也许对有些人来说很幸福,但绝不是对他。

    乐天叹了口气。

    雪无我问道:“怎么了?”

    进了这林子之后,雪无我一直很平静地迈步,因为快到了,所以也不着急了。

    乐天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的过去并不美好。”

    雪无我微微笑了一下,“那我岂非该很庆幸那些不美好都已过去了?”

    乐天道:“你说的有理,若是我的过去也不怎么美好,但要让我真全忘记了,我也不会感到快乐。”

    雪无我道:“正是这样。”

    没有过去的人就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尽管能飞得很无忧无虑,却总少了命运的牵绊。

    茂密的山谷中仿佛无穷无尽的瘴气逐渐变得稀薄,雪无我知道该到地方了。

    果然当孟乐天指挥着他踏出一步时,眼前景象忽然变幻,脚下平坦的土地骤然凹陷,四周下沉的地面里有一间三层竹屋,没有院子,面前就是一汪溪水野花盛放。

    乐天已欢快地喊道:“翩翩姐!”

    竹屋里急匆匆地走出来一个女人,她穿着水蓝色的长裙,乌发高束,杏眼又明亮又活泼,看见孟乐天便先叉腰骂道:“小兔崽子,活腻歪了你,还敢带野男人回来!”

    乐天笑嘻嘻道:“这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