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带郎君回去。”

    在雪地里走了一会儿,脚印一深一浅地踩在雪地上,袜靴已被雪水打湿。黄俞的小脸儿被冻得通红,颤颤巍巍地杨濂说道,“郎君可还撑得住?再走一刻钟便到家了。”

    说罢,杨濂将身上的鹤氅脱下,往空中猛然一甩,抖下衣服上的雪珠,继而披在黄俞身上。

    “这……郎君?您还冻着……”

    “我不冷。”

    黄俞没再说下去,只觉得贵人的鹤氅还真是温暖,整个人瞬间暖和上不少。

    黄俞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在雪地里冻上个几个时辰都没事,但贵人就不同了,他若是冻着病着了,只怕是要命的事。

    原来一个人能温柔到这种程度?

    唉,贵人真真是人美心善哪!

    索性这种罪恶感持续不久,二人就走回了家。

    黄四娘见二人发梢上凝结的冰霜,忙倒了些热水递给他们。抬眼一看,却见黄俞身上穿着杨濂的鹤氅,心底里对这个女婿的好感又增加不少。

    “郎君,我们还是先去烤会儿火吧,将身子暖暖。”

    杨濂喝完热水后,随黄俞坐在火炉旁,将自己的手烘在火上。

    “你离这么远,能烤得上么?”黄俞噗嗤一笑,“郎君先烤会儿火吧,说起来,这炭火还是你找人送来的,客气作甚?”

    夏夏在旁说道,“此前这位小郎君找人送炭火时,我还在想,您是不是知道小娘子的生辰,故而相赠炭火?”

    杨濂问,“何时的生辰?”

    “就是明天哪,怎么?郎君到现在才知道?”夏夏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杨濂。

    “对了,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才到新年,你们饿了吗?”黄俞问道。

    冬冬尴尬地挠挠了自己的脑袋,“黄姐姐,我饿了。”

    “那我去做点儿地瓜拔丝。”

    这次倒不是冬冬首先提问,而是杨濂不紧不慢地问道,“何为地瓜拔丝?”

    “此前让郎君吃一些酿梅果子,结果郎君只吃了一小口,那荔枝膏也只喝了不到一半。这次的地瓜拔丝可要多吃一些,免得半夜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