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稚又是一夜未眠。

    手术时神经高度紧绷,刘稚感受不到头痛。出手术室不久,她的脑袋就隐隐作痛。

    现在离八点还差一个多小时,刘稚回办公室趴了会儿。

    头痛愈演愈烈,就像有人在撕扯她的的头皮。

    迫不得已,刘稚又吞了一片止痛药。

    将近七八点这块,医院喧闹起来。那声音不像是正常情况下该有的,倒像是有人在闹事。

    刘稚本不想掺和这些,奈何蒋医生来敲门,向她报告情况。

    刘稚去门口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孟养背着包从一楼大厅走过。

    她今天穿着件黑色的衣服,板着张脸,走路带风。

    蒋医生也瞧见了,她觉得孟医生温婉的气质被冲淡了许多,就这么看着,倒有几分像刘稚。

    护士台那本有两个男人正在吵嚷,保安拼命拉拽着这两个人,奉劝他们冷静下来。

    刘稚的视线一直落在孟养身上。

    孟养经过闹事区域时,目不斜视,提了下包,迅速上楼。

    黑色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刘稚的眼眸暗淡下去,转身回了办公室。

    快到交班点时,急诊那边又把刘稚叫去盯抢救。这一来一回,再加上交班的时间,刘稚整整工作了三十六小时。

    下班时刘稚算了下,她和孟养已经将近两天没说话了。

    经过这么久的冷静期,刘稚决定从南景御苑搬出去。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住下去了。

    家里还是那个样子。开门时鞋柜处依旧探出三个小脑袋,从小到大,整整齐齐。

    奶团见了刘稚尤其开心,奔向刘稚时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刘稚给它们喂了羊奶,倒了猫粮。

    毛孩子们吃饭时,她回房间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