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趴在影子里,成为一摊粘稠的黑泥。

    对不起,阿拜楼,我会想办法的。卡塔痛苦的想。

    “拉!最后一点!”

    “呃啊啊啊!!!”阿提密斯痛苦的尖叫,太阳如此耀眼,这光芒下的她又如此痛苦,“为什么!阿拜楼,你为什么不尖叫,你为何不痛苦!”

    “我受过的痛苦有远超这单调千百倍的东西这种手段算什么。”阿拜楼冷笑着说。

    “你我是同等的痛苦。”阿提密斯抱着肩膀哆哆嗦嗦,身上大汗淋漓,仿佛刚刚被暴雨淋湿,“你应该和我一起痛苦尖叫,和我……”

    “是啊,按道理来说是这样,我应该哭、应该尖叫。”阿拜楼满头大汗,狂笑说:“可是我希望你们的手段更残忍点,更让我绝望一点才行。”

    “那就满足你。”法拉尔骑着天马绕着阿拜楼飞了一圈,天马的脚印是金色的流苏。他静静的骑着马看着一点一点靠向十字架的阿拜楼。

    冷酷而无情,颇有几分阿拜楼的影子。

    “我一直希望像你那样冷酷无情,阿拜楼。可惜,我和你还差了一点。”法拉尔摸着天马的脑袋说。

    “你早就泯灭人性了,远远超过我了。白痴,你真是个人渣。”阿拜楼残忍的笑着,露出鲜红的舌头,“我后悔一时心软让你走了,年轻的,追随我背影的废物。”

    “是啊,你真不应该放我走的。”法拉尔沉默了一下说,眼看着阿拜楼将被彻底拉到十字架上。“我承认我追随着你的背影,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法拉尔已经战胜你了,当你踏足凡赛德纲之时,就注定了自己的失败。”

    “我不会死的,直到有一天我亲手撕碎你。”阿拜楼笑着说:“要说胜利,你还差的远。”

    “你真的不觉得我会直接杀死你吗?现在的你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我只需要用自己的佩剑轻轻的扎进你的胸口,那位不可一世的魔王就远离人世了。”法拉尔掏出短剑说。

    “想要杀我,你们早就杀我了。”阿拜楼说:“除非我死,否则你、还是教廷,都不算真的胜利,来啊,直接杀了我。”

    “没错,我没法杀你,上面有一些人,觉得你有大用处,正好用你实验新的东西。”法拉尔看着阿拜楼紧贴了十字架,嗤笑出声,大声对下面的人说:“可以松手了。”

    “松手!”十几万的军队累的人仰马翻。

    阿提密斯累的虚脱趴倒在地,白刃关切的走上前想要搀扶阿提密斯,却被阿提密斯甩开了手。

    “什么?”白刃不理解阿提密斯的行为。

    “骗子。”阿提密斯毫无感情的说。

    “阿提密斯,你怎么了?”白刃疑惑的说。她不是那种会用小性子的人啊,相反,阿提密斯还有些洁癖,更不愿意趴在这肮脏的地面上啊。

    “对啊,我是怎么了?”阿提密斯摸着脸,流下了两行热泪,她只是觉得悲伤,她怎么会被阿拜楼几句话就弄成这样?悲伤?这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