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翻碗橱和菜篮子,就只有一些蔫了的芥兰和葱。

    想到这个家的贫穷,储叙无声叹口气。

    他把芥兰和葱洗干净,分别切好,准备做个葱花煎蛋和炒青菜。

    好在灶头上的油碗里还剩有大半碗猪油,可以添点腥味。

    等他把午饭做好,太阳已经到了头顶上,整个院子都沐浴在热阳中,暑气再也藏不住地漫了上来。

    吭啷一声,殷行推门进来。

    储叙坐在草棚下用蒲扇扇着风,听声抬起头看过去。

    殷行出了一身汗,前襟湿透,下巴上还滴着汗水。

    脸色蜡黄蜡黄的,一双眼睛都暗淡不少。

    储叙放下蒲扇,喊他:“先过来喝点水。”

    殷行依言过去,倒不是他听话,主要是渴了。

    储叙依旧坐在那,只是蒲扇对准了殷行。

    殷行正仰头喝着水,突然一阵凉风袭来,他垂眼,对上储叙平静的眼神。

    “看什么?喝完了就去洗个澡,去去暑气。”储叙挑起一边眉头。

    殷行便不再理他,连着灌了一壶水才解渴。

    而后解下草帽,换上拖鞋,进柴房准备拿衣服去洗澡,结果只看到一堆柴,他那张木板床已经不见踪影。

    “储叙。”家里就一个人在,谁干的一目了然。

    储叙半回过身,对上他愤怒的眼神,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搬到那去了。”

    殷行一愣,他还以为储叙是把木板床给拆了。

    走到储叙房门前,看着已经变了个样的房间,他的心情有些变化。

    自他进门后,储叙就再没碰过家务活。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洗完澡他还要去做饭,外边那个大爷还等着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