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言伸手敲敲桌面:“倒了。”

    邢淖默不作声把英语书塞进书堆,东找西找,找了本言情。

    花花绿绿的封面,仲言看了上面几个大字,眼角阵阵抽搐。

    先婚后爱,总裁娇妻带球跑。

    仲言下意识想要没收,但又觉得邢淖来这里有不是考状元的,管他这么多做什么?

    早自习一个小时,还没有结束。仲言站在教室门外,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

    三十一周年校庆,每年都会死去一男一女,每个班只能有六十个学生。

    一条条线索串联起来。

    昨晚那个女鬼狰狞面孔又出现在他脑中。

    最后一个了,你就是最后一个了。六十个名额满了,那个男生是最后一个了。

    敲门声从后面传来,仲言下意识回头看。这次来得不是安娜,是一个瘦高个男生。瘦高个男生满脸死气,额头上陷下去个大洞,鼻血稀稀拉拉往外流。

    仲言别过头去装瞎,那个男生恶狠狠抓上仲言肩膀,十根手指像是要陷进去。

    男生贴在仲言耳边:“老师,你们班还缺人吗?”

    跟昨晚安娜同一个问题。仲言有些迟疑,不知道应不应该放他进来。

    如果说昨天放安娜离开是个错误,那今天……

    邢淖伸手将仲言拉进教师:“抱歉,人满了,不缺人。”

    “老师,你们这里到底缺不缺人?”高瘦男着急了,一双赤红的眼睛瞪着,三跟长指甲抵在仲言腕口处:“老师,你究竟让不让我进。”

    他额角上伤口崩开,两缕血从头皮中涌出,显得更是十分狰狞。

    邢淖挡在仲言面前,微微弯腰跟高瘦男平视:“你聋了?说了不收就是不收,还不滚。”

    这瞬间,邢淖身上散发出来得压制力很强。

    高瘦男生收起刚刚那副狰狞表情:“不收就不收,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再去下个教室问问就好了啦,这么凶。”

    竟然莫名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