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伯不再就此多言,看着那花,又去看钟:“龙醍怎么还没回来?”

    张景唇角依然向上牵着,看上去却多了些无奈:“飞走了。”

    “这是……跟您闹别扭了?”老人家虽然眼睛花了,但心眼所见比年轻人要多。

    张景不置可否,只说:“会回来的。”

    就给他一瓶花的时间吧,不能再多了,等久了怕会生事。

    到时他要是还不肯飞回来,那就去接,去哄,总归不能放他这么飞走了。

    郭伯放心了不少,念叨着“那就好,能回来就好……”拎着那些残枝走开了。

    莳花弄草颇有心得,连将近枯死的娇气兰花都能救回来的张景独独“疏忽”了那瓶好生养着能开个十天八天的玫瑰,营养液不加,也不换水喷水,放在厅里便不管了。

    好不容易被好心好意的麦克发现,准备给它喷点水,菜菜忽然杀到,把喷壶抢了过去。

    聪明的小女佣说:“先生带回来的花,先生亲手插的,不用我们多事。”

    麦克:“可它快枯了。”

    菜菜:“它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先生会看不到吗?”

    麦克:“……?”

    菜菜:“别问,问就是先生愿意。”

    麦克:“……”

    无人问津的可怜玫瑰,一天比一天萎顿,不过五天光景,就有了败落模样,而飞走的小鸟崽电话都没打回来一个。

    麦克低声问:“菜菜,先生为什么对着那瓶快枯掉的花笑?”

    菜菜:“气的。”

    麦克:“生气为什么要笑?”

    菜菜:“难不成哭?”

    麦克:“……”

    菜菜:“你怎么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