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他是极自信的一个人。

    他有着聪明的头脑,帅气的外表,超强的能力,难以估量的财富,更有着显赫的家世背景。

    这些,一样样拿出来,无一不是男人的顶级配置。

    可他这些,摆到竹浅影面前,却似乎,什么都不是!

    这些他素来引以为傲的东西,捆成一团搁在竹浅影面前,甚至,还不及刚才那条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条镶满塑料珠子的破项链来得吸引!来得值钱!

    喜欢,则无价!

    不喜欢,则有价!

    炎寒脑子里,突然跳出这么两句话。

    所以,在竹浅影眼里,台上摆着那些,因为喜欢,成了无价之宝,即使只是看着,也能满心愉悦。

    而他,因为不喜欢,则成了有价的庸俗之物,在她眼里,不过就是超市里的一物,只要有钱,随时便能买走。

    而这种买,只是需要,与喜欢无关。

    炎寒愈想愈心寒,愈想,愈沮丧。

    及至,当他看到台上摆出一个似曾相识的锦盒,他才从消极与自我嫌弃的情绪中跳脱出来。

    “影儿,那个锦盒,看着,怎么跟送给我妈的那个那么像?”

    炎寒已经忘记藏拙,因为,他从竹浅影眼里,看到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光芒。

    竹浅影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个锦盒,记得?”

    高亢的语气调调,显示出主人内心的惊喜和兴奋。

    炎寒点点头,“当然记得!那个锦盒,我妈当是宝贝一样,隔三差五就拿出来晒晒,台上那个,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系列的。”

    竹浅影这下,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噼哩啪啦便跟炎寒普及了起来。

    “没错,台上那个锦盒跟我送给伯母那个是出自同一位刺绣家之手,她的刺绣方式非常独特,说她自成一派也不为过。而她刺绣的锦盒,流传数量极少,现时已知的,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我送给伯母那个牡丹盒,一个,就是台上那个兰花盒!”

    炎寒对刺绣之类的并不懂,但听竹浅影这么一说,再看台上那个盒子在大屏幕里的放大图,顿时也觉得这锦盒确实不错。

    于是,当他听到司仪喊,“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时,他立即,举起了手中的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