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是不是要和三哥他们重修旧好?”

    齐消的话,让竹浅影愣了好一会。

    竹浅影晃着杯里的酒,酒色在五彩的灯光下折射出层层叠叠的光景。

    “我跟他们从来没好过,何来的重修?”竹浅影不无讽刺地道。

    片刻,才又问道,“齐消,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齐消犹豫了一下,“前两天,我约了客户打高尔夫球,正好,碰见炎少与三哥在一起打球。昨晚了在酒吧碰见他俩,外间的人传得沸沸扬扬,说跟竹家破冰了,这些,不知道?”

    竹浅影与炎少的真实婚姻状况,并不曾跟刑柏伦他们几个解释。

    而刑柏伦几个,即使能察觉到异样,也不太好问。

    “我不知道,大概,是公事上的应酬吧。”竹浅影只能这么解释。

    见竹浅影不想多说,大家便识趣地把话题绕开。

    毕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话题良多,没几句,大家便顺利把话绕开,气氛重新热络了起来。

    从酒吧里出来,已是凌晨一点多,各人都是让自家司机载着过来的,只有竹浅影,是打车过来的。

    刑柏伦很是自然地担起送竹浅影回家的责任,跟各人道了再见,便各自离开。

    “影子,据我所知,炎黄与鸣轩,暂时并没有任何业务来往。”

    看得出来,刑柏伦这话,是忍大半晚上了。

    站在好朋友的立场,这话该说。

    但若站在与炎少的情敌关系而言,他这话,就显得居心不良了。

    他自己,自然也是知道,在旁人看来,他的位置其实挺尴尬,所以,才忍了一晚上没提。

    可他与竹浅影,除了那些或者已经无望的感情之外,到底,还有着极其深厚的类似兄妹一般的感情,即使让人误解,他也不能眼看着她受伤害。

    “嗯,我知道了……”

    凌晨时分,马路上的路灯熄了一半,大部分霓虹也灭了,光线,便黯淡了下来,萧萧的北风吹着马路两旁那些落尽了叶的残枝,如此景致,从车里望出去,便显得格外的寥落萧飒。

    “影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