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为自己当时的自以为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也是在二十岁那年,她和她妈妈一起到了m国,至于如何去的,资料上没显示。

    关于竹浅影如何从国内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m国这一点,炎寒百分百能够肯定,这中间,是纪家人帮的忙。

    二十一岁那年,她休了三个月产假,期间,生下了一个男宝宝,名字不详,父亲不详!

    看到资料上这两项不详,炎寒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二十二岁,她从她尊师手上接过ying珠宝主设计师一职,直至现在……

    而附在竹浅影这份履历表的后面,是一份登机记录。上面,显示着几天前,程烨与一位叫zhu-zhu的四岁多小男孩从m国飞往d市的记录。

    如此看来,所有的一切,已经百分百吻合。

    看完这一份只有两页纸的资料,炎寒微微闭上了眼。

    内心的疲态,竟是比起连续通宵了几个晚上还要强烈许多。

    而这种疲态,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

    他内心那份即将要见到竹浅影的欣喜,正被这份无力感一点点地侵蚀。

    这份不足两页的资料,就像写满了两页的嘲讽,一直提醒着他,他现在飞去找的那个女人,是一个叫zhu-ying的珠宝设计师,一个跟他毫无关系,与他世界无交集的一个陌生人。

    她只是,顶着一张与他所认识的竹浅影相同脸孔的一个陌生女人。

    对于一个陌生的女人,他何来的筹码,要求她跟他回家?

    儿子么?

    当然,他非要用那么下作的手段的话,这一选项百分百能行得通。

    如果他真这样做的话,他和她之间,便再无任何可能了!

    炎寒在飞机上,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要如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劝她跟自己回国?

    ……

    等他好不容易辗转到达珠宝在m国的总部,员工却告诉他,zhu-ying最近在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