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年轻时也不爱玩吧?”

    竹浅影总觉得,炎博应该年轻时就像如今这般温和儒雅,说贪玩,只有炎少这样的人才会有人相信。

    “也有玩得凶的时候,不过,我不知道罢了……”

    炎老夫人的视线,一直胶着在炎博身上,明明已经是结婚四十多年的人了,她看向他的目光,却依旧胶着。

    竹浅影自认自己现在跟炎少的感情非常好,如胶似漆。但她不敢确定,自己和炎少,在彼此六七十岁的时候,能不能像俩老一般,感情浓烈得仿如热。

    所以,当她听到炎老夫人的答案,是非常惊讶,“妈,说的是真的?”

    她甚至没来得及细想,这样的问题问出来,有点不太得体。

    “傻孩子,是不是想歪了?”

    炎老夫人含笑的瞪她一眼,“我说的玩的凶,是指单纯的玩,不是那种不正当的乱七八糟的玩!”

    竹浅影“哦!”了一声,暗地舒了一口气。

    差点,炎博的光辉伟大形象就坍塌了。

    “说实话,老炎家的孩子,无论外表看起来是沉稳还是嚣张抑或是温和,骨子的那股正气和正统,却是怎么都磨不掉的!”

    炎老夫人这话,竹浅影也认同。

    不用说别的,只说仔仔这小家伙就知道了。

    从前,竹浅影总以为,但凡大户人家的孩子,多数纨绔。

    但现在,她只能说,纨绔子弟这种玩意,更多只会出现在暴发户一般的富人家,在老炎家这种底子厚底蕴十足的老世家,对孩子的管教基本都是极严的。

    “爸他,因为我,失去了不少东西。那些年,我也不好过,家里本来就不太平,他爹还时不时给我制造些麻烦,如果不是爸他的性子够包容,我们根本走不到最后。”

    无论是炎博还是炎老夫人,都不是那种爱提当年勇的老人,所以,关于他们从前的种种,竹浅影基本是从平时偶尔崩出的几句闲聊拼拼凑凑而成。

    “在认死理这事上,小寒跟他爸是一个样。”

    炎老夫人这话,自然是指炎寒这几年的执拗和坚持。

    “妈,对不起!”

    在这事上,竹浅影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对炎少,她也并无愧疚。只不过,她也知道,俩老年岁不轻了,一直以来却总让他们操心着自己和炎少的事。所以,对俩老,她是有欠疚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