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上了一下午的课,送走家教的时候,今天的内容,她根本丁点没听进耳里。

    晚上,她回到家里,突然,很想要听听妈妈的声音。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沙沙的,似是十分疲惫。

    “妈,让爸把行程安排松动一点,慢慢玩,别累着了。反正,家里有我在,不用担心。”

    本是想要向老妈撒撒娇的童小槐,听到老妈那样的声音之后,撒娇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问了一堆爸妈在国外的事,得到肯定的回答好,又用十分轻松的口吻把自己这边的现状美化了一番,这才把满是愧疚的老妈安抚好。

    一通电话下来,原本想要寻求安慰的她,这下更是心累得不行,挨在床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老爸老妈都在的时候,她偶尔也会觉得烦闷,但那时,她多数只需去拳击馆或去训练场折腾一身汗,心头的烦闷便会散去。

    可自从接下童家这个担子之后,她连拳击馆也不愿去了。

    一来,是太招摇。

    二来,确实是没心情。

    这下,她挨在床边靠着,便觉得自己挺可悲的,大半夜的想喝点儿闷酒或随便找个人聊聊,都找不不到合适的对象。

    越想越觉得抑郁的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小酒吧里拿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杯小半杯,一屁.股坐到高脚凳上,带着几分颓废的调调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她的酒量极好,这得归功于童老大从她几岁开始就带她出入各种场合,耳闻目染,慢慢地,她也练就了极好的酒量。

    可这晚,她却是痛恨起自己的好酒量来。

    因为,她本是想喝一小杯好睡一些。

    那里知道,却是越喝越清醒了。

    本想着自己新上任,还是少出去抛头露面的好,但这酒越喝越清醒,烦躁的心情倒像是照在了明镜上,比起之前更加烦躁而焦虑。

    实在无办法,童小槐把杯子一搁,利落地换了套清新的裤装走出了房间。

    “大小姐,这个时间,还要出去?”

    袁叔已经把明天的事都都提前安排好了,这下正准备回房去休息,见童小槐一副出门的打扮,禁不住好奇。

    “袁叔,我去拳击馆转转,麻烦帮我准备车子。”

    童小槐刚过十八岁,还没去报考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