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糊记得,等他好不容易放过她,让她舒舒服服窝在被窝里睡觉的时候,窗外,已经能看到一抹曙光了。

    “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找个医生给看看?”

    男人的嗓音温柔得仿是能滴出~水来,但听在此时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的竹浅影耳里,只是猫哭老鼠假慈悲而已。

    “我不需要,去看看医生吧!”竹浅影依然没好气。

    听着自己沙哑得不行的嗓音,竹浅影又气又窘。

    “唉……我也觉得我大概需要看看,早上起来,竟然觉得有点累呢!”

    靠之!

    竹浅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炎大少爷,一夜耕耘到天亮,累也是正常吧?”

    话筒里传来炎大少爷爽朗的笑声,“没办法,憋了五年嘛!”

    竹浅影这下,真不知该如何吐槽这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男人了。

    她只好,对着话筒狠狠地磨了磨牙,“憋死活该!”

    “别啊,我们还想要个小小她呢!”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套在炎少确实适用。

    他早上睡下不足两小时就被仔仔吵醒,昨晚又运动了一晚,之前还连着加班好些天,即便如此,他此时的声音,仍是中气十足,爽朗有力。

    跟虫一般躺在床~上的竹浅影相比,炎少是一条龙,躺床~上的这条,是虫。

    “做梦吧!”

    竹浅影浑身痛,说话的口吻便一直是气呼呼的。

    “做梦是当然是不行的,多做点昨晚那样的事,兴许,或者就可以有了。”

    竹浅影这一次,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还以为这男人是打电话回来关心她呢,却原来,是打电话回来调戏她吗?

    竹浅影扶着腰起了床,除了生仔仔那次之外,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过如此狼狈。

    仔仔还说他老爹老了,是老大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