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礼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苏落的话。

    他动了动嘴唇,在宋岩礼凛冽的视线下挂上温和的假笑,“听说沫沫受伤了,我不放心,来看看她。”

    “是吗?”宋岩礼看了眼沉默的少女,只觉得她此刻没了平日里的阳光朝气,被一种灰色的情绪所笼罩。

    她似乎在轻轻颤抖。

    意识到这一点,宋岩礼只觉得心尖一颤。

    突然,很想把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这样想着,他抬手轻轻扣住颜沫的肩头,把她半揽在身侧。

    触及少女的脸颊,是一片冰凉。

    他垂首,对上颜沫有些失焦的目光,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看完了吗?”宋岩礼醇厚的嗓音里寒意瘆人,他抬手指了指大门,“看完就慢走不送。”

    苏落咬了咬牙,脸上笑意有些僵硬,但看颜沫的状态,似乎很排斥和他说以前的事。

    也罢,来日方长。

    他把伤药放在石桌上,最后看了眼颜沫,“沫沫,照顾好自己。”

    男人走时顺道带上了门。

    篱笆门吱呀作响。

    颜沫也在这响声沉寂下来后,抬手环住了抱着身侧男人的腰身。

    她紧紧揪着宋岩礼的T恤,身体发出微弱的颤抖。

    宋岩礼沉默着,一下一下地安抚着颜沫的后背。

    “宋先生,”颜沫把头埋在宋岩礼的怀里,嗓音闷闷带着颤音,惹人心疼,“可不可以稍微让我做几秒鸵鸟。”

    “嗯。”

    宋岩礼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陪着她,陪着少女消化她那不想言明的低潮。

    月亮悄然爬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