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得偿所愿,摸着帽子笑得眼睛都没了。

    “喏,你的。”

    “啊……”

    颜沫闻声抬头,只见宋岩礼长臂一伸,她的脑袋上就多了个同款纸帽子。

    她摸着脑袋上的帽子,呆呆地冲宋岩礼眨了下眼睛。

    “家里的小孩儿就要一视同仁。”男人嗓音低醇带着微沙的磁性,一开口就会让人觉得心弦缭乱。

    再搭配上他说“小孩儿”三个字时不自觉放柔的目光……

    颜沫只觉得自己的心湖里“砰”地一下,好像被谁投进了一颗橘子味的深水炸弹,咕嘟咕嘟冒着酥酥的气泡。

    “姐姐,你的耳朵好红呀!你很热吗?”小李灿揪了揪颜沫的衣角,好奇道。

    “啊,啊,那个,可能是屋里有点热。我去扫地!”

    被小孩子抓到异常,颜沫立马就要往外跑,她溜得着急,一路上碰倒了几张椅子,更引得宋岩礼和李灿齐刷刷地看过来。

    颜沫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一边捏着红耳朵,一边拿起扫帚扫地。

    屋里的水泥地面年久失修有些开裂,再加上颜沫向来粗糙惯了,扫把一过灰尘留在砖缝里,也就没去在意。

    宋岩礼做完了门窗墙面的清洁,一低头就看到了水泥缝里挂着的蜘蛛网。

    顺着缝隙往前看,还能看到里边夹的灰和小快垃圾。

    就在此时,颜沫拽着湿答答的拖把唰地一下拖过,在清洁不彻底的灰砖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深灰色水渍。

    拖把很快变黑,却仍旧被颜沫拖着在屋里“作画”。

    宋岩礼看着这样的画面,只觉得额角青筋疯狂抽动,心里也像是被塞了一只躁动的小猫。

    眼见着颜沫的黑拖把在棕色的桌腿上留下一道痕迹,宋岩礼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突然跨步挡在颜沫面前。

    “怎……怎么了?”发现眼前的男人脸色黑如锅底,颜沫有点不知所措,“是我做的太慢了吗?”

    宋岩礼深呼一口气,把拖把从她手中拿走,“没事,你去外边陪小灿玩水吧。”

    明明嘴上说着没事,可开口的声音里却带着压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