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鸢望着她们,眼里薄薄的雾气更甚,这样的日子,这样寻常的、温暖的h昏,她是喜欢的。

    苏鹤华似有所觉,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暮光映在她眉目间,恍惚间她还是以前青涩温柔的模样,只是眸sE深了些,像是早已看透她的心事,却又什么都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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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下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烛火在纱罩里明明灭灭,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时而重叠,时而分离。

    苏鹤华握着她的手,牢牢的抓住。

    她很少去争取什么,很少去要求什么,可现在她甚至想要她的阿姐不要回去,此次一别,日后难见。

    “阿姐,你走吧。”

    她忽然松开手,声音哑得像是从很远的山谷里传来。

    苏雨鸢肩头一颤,鬓边的簪子跟着晃了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清的弧,转身,裙摆扫过石阶上的青苔,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看着站在原地不再上前的alpha,一行眼泪流下。

    院角的玉簪花开得正盛,素雅的香气混着夜间的清凉,一丝丝往人心里钻。

    苏鹤华看见她鞋尖上沾了尘土,想弯腰去拂,却终究没动。她的阿姐是空中的皎月,不该和她一起过财米油盐的生活,被她拖入尘世间蒙上灰尘。

    她的掌心还留着苏鹤华的温度,正一点一点,化作夜露般的冰凉。

    “鹤华,我没想过要离开你。”

    苏雨鸢摇了摇头,努力为自己今日的恍惚解释。

    “阿姐,是鹤华卑劣,困了你许久,这种日子本不该属于你,”

    苏鹤华摇了摇头,“信里说绸庄少了你坐镇,许多生意都......"

    “鹤华!”

    苏雨鸢打断了她,“我只想回去看看他们而已。”

    “阿姐,我不想你被困在这四方的小院,每日为那零星的进帐发愁犯恼,那不是你,”苏鹤华用掌根抹去眼泪,继续说道,“是我薄待了你。”

    脑中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将一盆冰水从她头顶浇下,先是刺骨的冷,而后是灼烧般的痛。

    她只能同甘不能共苦,苏鹤华要赶她走。

    “苏鹤华!”